” ………… “此处约两到三米,正对花树。” 司惟诫话间,一道闪电劈下,陆蓁玥指尖不自觉的颤抖着。 “什、什么……” 司惟诫看着突然之间阴沉下来的天空和陆蓁玥惨白的脸庞,道:“你脸色很苍白。” 陆蓁玥刚想否认,一道来势汹汹的惊雷便“咔嚓”一声劈下。天空越发暗了下来,朦胧之间令她想起被母亲关在柴房的黑暗阴冷和梦中云烟的自焚。 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她都无法克服这个恐惧! 她再也没有办法开口,呆呆的站在原地,好像时间在她身上静止了,大脑一片空白。 司惟诫见惊雷挟裹着急雨,倾泻而下。风雨飘摇,迅速打湿了地面,连忙从楼阁的观景台疾步走下。 忽觉不对劲,身后并没有脚步声响起。 回头一看,陆家小姐还呆呆站在原地,一幅惊恐交加的模样。 “陆小姐?下雨了!” 陆蓁玥已经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尽管休养了一段时间,可心里留下的阴影并没有褪去。 她怕黑!这场雨的乌云太厚,一丝光线也透不过。风又是这样的大,简直要把树连根拔起,她的骨头缝里都泛着冷意。 在风中摇晃的树枝绿叶,多么像柴房阴暗处的一双双绿得渗人的眼睛。风雨飘摇,多么像女子如泣如诉的眼泅。 “陆小姐?”司惟诫走了上来,看见刚才还侃侃而谈、明艳大方的陆蓁玥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丁点声也不出。 飘来的雨丝打湿了陆蓁玥的鬓发,几缕乌黑如绸的青丝粘在惨白的脸上。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此刻无神的睁着,楚楚可怜。 “得罪了。”他心下一沉,多了几分担忧。捞起蜷缩发抖的陆蓁玥,就往下跑。 陆蓁玥猛的被抱起来,眨眼的功夫又被带到周围点着烛光的房间。 司惟诫的后背已经被雨打湿了大半,看着被放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陆蓁玥,难得多说了一大段话。 “毯子呢?叫陆小姐的佣人取毯子来。这是热茶?不,换一杯热水。多点一些蜡烛,把这里弄亮些。” 随着门窗的关闭,疾风骤雨被关在外面。室内渐渐的安静下来了,佣人取了蜡烛把周围弄得一片亮堂。 陆蓁玥裹着毯子,司惟诫怀中的体温仿佛仍然包裹着她。她握着被塞在手中的热水,神色渐渐平静下来。 “谢、谢谢你。” 司惟诫深深看了一眼陆蓁玥,担忧道:“陆小姐,你还好吗?” 陆蓁玥注意到了司惟诫被打湿的后背,习惯性不想麻烦对方担忧自己。 扯出一个笑容,只是怎么看这笑容都苍白无力。像被狂风暴雨清洗过的小白花,脆弱易折。 “我没事,就是刚才被雷电吓到了。” “倒是你后背让雨打湿了,小心身体,先去换一身衣服罢。” 司惟诫没有听陆蓁玥的话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也没有说话。默默坐在陆蓁玥不远处,拿热巾握紧了陆蓁玥冰冷的手。 他笨口拙舌,没和女孩子打过交道,也不太会安慰人。 只能用热巾隔着握紧陆蓁玥的手,希望她能好受一点。至少不像刚才那样,被吓得动弹不得任由风吹雨打。 陆蓁玥眼眶微红,这个人就算是梦外,也还是这么的贴心。她低下头,安安静静的裹着毯子。头一回不守礼仪,用毯子拭泪。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雨后初霁,细细拂来细细香。枝头的绣球花含羞带露,有不少已经被雨打下来了,映水如雪。 司惟诫很快松了手,“陆小姐,雨后初晴。出去走走怎么样?” 陆蓁玥苍白的笑了笑,“好…” “那个,多谢司先生施以援手……” “还是叫我子诫罢,大司先生已经四五十岁了。子诫今年才十七,看起来和陆小姐还是同年人罢?” “噗嗤!当然是了。蓁玥,陆蓁玥,我的名字。”陆蓁玥渐渐放松下来,被逗笑了。 见到儿子带着陆家的闺女,言笑晏晏。司成暗道,这一把有七成了! “子诫,你和玥儿两个好躲啊。我和你父亲淋成了个落汤鸡!”陆林生哈哈大笑。 “你瞧,你父亲身上这件外套不是我的?” 司惟诫有些疑惑,他们不是有事去商量了么?转而他又想到了什么。 面无表情对司成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