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初夏把目光移向窗外,三个男人穿着围裙团坐在一起,画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她声音淡淡,“我分不清是因为喜欢还是感激。” “而且,他有太多我不了解的事情,贸然在一起太草率了。” “但是盈盈,我从来没见你对任何一个男人这样,很多事情都是旁观者清。”苏映堤语重心长。 至少她看江聿白的眼神不是这样。 “我不是劝你,但你自己要好好想想,送上门的缘分都不要,上天会哭的。” “提子妹妹!”时卿朝屋里大喊,“帮忙把厨房的茄子拿出来呗。” “哎,这就来!”苏映堤拍了拍初夏的肩膀,“好好想想。” 初夏再次望向窗外,席晔挺拔的背影格外突出。尽管时卿和顾从舟在人群里已然出众,可仍不及他半分。 他清冷卓然的气质太独特了。 见到他完好无损站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控制不住热泪盈眶。 她无法判定这算不算爱情,但确实是独一份的感情。 情绪翻涌,不知为何,她脑海突然飘过一句话—— 革命尚未成功,怎谈儿女情长。 瞬时把初夏从感动纠结的情绪里拉扯出来。 她无奈苦笑,索性抛掉情绪的怪圈,加入了他们。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时卿环顾一圈,“这差不多串完了。初夏妹妹,你去切点水果吧。” “嗯……我只比你小三岁。”她终于说了出口。 “三岁也是小啊。”时卿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话说你上学够早的。” 苏映堤接过话茬,“盈盈一路都是我们班最小的,可偏偏学习最好,多让人嫉妒啊。” “是嘛,这不和席晔一模一样,上学的时候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省状元进的A大,能不是神吗?”顾从舟串完最后一串,起身洗手。 省状元啊,好厉害。 初夏看席晔的眼神又多了一分敬佩,她很快捕捉到刚刚对话的重点,“你们是一级的?” 她怎么记得顾从舟比他们年长几岁呢? “他俩一级,我不是。”顾从舟听出了她话里的疑惑,“你知道的,这种传奇事情从来不局限在某一级。” 话虽如此,但他们不是一个高中的吗?怎么偏偏她不知道,而且消息灵通达人苏映堤也没提过呢? “啊——” 初夏走神得厉害,忘了自己还在切水果。鲜红的血珠冒了出来,她下意识捂住了被切的手指。 “怎么了?”苏映堤凑了过来,见她滴着血的手指,不禁惊呼,“切到手了?” 席晔闻声走了过来,“我看看。” 她慢慢摊开了掌心,一只鲜血淋漓的手指暴露在他们面前。 苏映堤倒吸一口凉气,“这么严重?” 他小心捏起她左手食指,细细观察起伤势。手指侧面有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倒算不上严重,只是毛细血管丰富看起来有些吓人。 “进屋处理一下吧。” 席晔取出棉签蘸了蘸碘酒,小心在伤口处擦拭消毒,“疼吗?” “不疼。” 她有些愧疚,自己什么忙都没帮上,反倒在这添乱了。 “每天记得换,别沾到水。”贴好创可贴,他仔细交代,和那晚她崴脚一样耐心。 苏映堤边洗盘子边往他们这边看,忍不住吐槽,“也不知道你这生活能力在国外是怎么活下来的,连切个水果都能切到手。” 这不是意外嘛,初夏撇撇嘴,没有反驳。 人多力量大,没多久就准备好了食材。不等天黑,时卿就熟练架起了烧烤摊,大家来来回回搬东西,小院蓦然热闹起来。 苏映堤端着腌好的肉串走了出来,被时卿轻松拿了过来,“这种体力活怎么能让娇弱的提子妹妹来干呢?” “说谁娇弱呢?”苏映堤一把拎起了大桶矿泉水,震得桌子都颤了几颤。 “呦,练过啊妹妹。” “那是。”苏映堤一脸得意。 她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把最后一盘肉递给时卿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交给你了啊时大厨。” “得嘞,时卿出品,必是精品。” “欠欠的。” 苏映堤这大半天净和时卿贫嘴了。她洗过手,挨着初夏坐下。木炭烧得正盛,金色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