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初风川站在他们身后,从头至尾都没发表过一句意见。难得许婉清今天也没找茬,场面甚至有些和谐。 只是,初夏总觉得初靖宇的眼神有些诡异,尤其是他总是似有似无看向席晔,玩味里透着敌视,甚至带了几分嘲讽。 但他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朝里屋走去,初夏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来宾们都聚在初绪云周围,他们暂时可以不用演戏了。她长舒一口气,下意识想把手从他掌心里抽出,却发现手被他紧紧攥住。 “席晔?” 她抬眸,眼里写满不解。他目光紧盯着前方,她顺势而望,怔了一下。 他是在看初靖宇? 席晔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坦然松开了她的手,“嗯,我们过去吗?” 老宅墙壁悬挂的古董挂钟提醒着时间,初夏摇摇头,“再等等吧。” 不远处热闹的修罗场,能拖一刻是一刻。 “盈盈!” 苏映堤一身粉嫩公主风晚礼服,同色系蝴蝶结点缀于微卷的长发,可爱甜美,正映了她甜甜的长相。 嗯,公主形象打破只需要一秒钟,初夏眼睁睁看苏映堤张牙舞爪朝她飞奔而来。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苏映堤一把揽过了初夏,毫不顾忌自己穿着长裙。 初夏满脸黑线,“我们好像前几天刚见。” “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怎么,你不想我?”苏映堤邪魅一笑,举手投足都和这身礼服非常不搭。 “那肯定是想啊。”初夏见苏伯奇走了过来,迅速将苏映堤从她身上薅了下来,毕恭毕敬,“苏叔叔好。” “这么多年没见,小夏都出落成大姑娘了。”苏伯奇不由感慨,“记忆里还停在你和映堤一起写作业的时候,这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啊,真快,转眼就是十年。 初夏回国后几乎是马不停蹄处理集团事务,对一切变化没有很深的感触。直到见到了之前的人,从他们脸上看到了时间洗礼的痕迹,才迟钝反应过来,离她走出洛宁,已经过了整整十年。 时间不早,苏伯奇指了指里屋,“先不说了啊小夏,我去和老爷子打个招呼,有时间来家里吃饭,我和映堤的妈妈都欢迎你来。” “谢谢苏叔叔。” “谢谢苏叔叔。”苏映堤阴阳怪气,在初夏伸手打她的前一秒熟练躲到一侧,眼神往席晔身上瞟,“我说盈盈,那么多帅哥都没看上,还说你对他没意思?” 苏映堤的声音不轻不重,初夏怕被席晔听到,赶紧把她拽到一边,“谁知道你找的那些靠不靠谱啊,万一演砸了就惨了。” “诶你还怪起我了?我那么费心费力给你找,盈盈你过河拆桥!” …… 好闺蜜之间的拌嘴哪需要什么理由,初夏短暂逃离名利场,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和苏映堤你一言我一句,忘了时间。 还是席晔前来提醒她们。 “快开始了。” “对吼,忘了正事。”苏映堤停下和初夏的打闹,拉着她就要往里走,“席先生,一起。” 席晔却没有跟上,“你们先过去吧,我稍晚就到。” 初夏脚下一停,睫毛轻颤,生怕他出什么事。 “快走了盈盈。” 他给她递了个肯定的眼神,她才放心离开。 流水打在他的手背,凉意袭来,理智回归。席晔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时有些恍惚。 庆幸自己生来清冷长相,还能堪堪在她面前掩盖半分。签下名字的那刻起,就意味着这场戏只能演下去,直至落幕。 可按现在心绪烦乱的程度,席晔当时那句笃定的话已渐渐飘摇。 低估了初夏高估了自己。 他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笑,规整好袖口,算准时间过去。 “这不是牧总吗?”初靖宇迎面而来,慢条斯理拽着领带,踱步走到他身边,“怎么,隐姓埋名了?” 席晔眼底幽寒,脚下未停。 “你说,要是让我那好妹妹知道你过去那些事,她会怎么想?” 席晔转身,嘴里狠狠吐出两个字,“你敢。” “我为何不敢?”初靖宇玩味似的打量着席晔,“这事对我来说有益无害,话说回来,我那蒙在鼓里的妹妹指不定还要感谢我一番呢。” 前方大厅人来人往,众声喧嚣,无一人留意他们。 席晔倏然笑了,主动迎了上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