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搞得他心神不宁,伤口自然而然就更痛了。 羿忍着痛,把药箱拖到身边,先止血消毒,再用纱布包扎好,抽了几张纸巾把匕首上和地上的血擦,悄悄塞到床单下面。 江小暖盯着羿流畅的操作,轻轻一笑,手上的动作没停,眼泪却大颗地往下落:“你总是受伤……” 羿转头惊讶地看着她,她知道自己是谁,他抱着江小暖的脸颊,亲了一口:“小暖,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听到吗?” 他让江小暖靠在肩上,江小暖一直没停过喘息和呢喃,时而轻,时而重。 也因为这些声音,他压抑的情感如同被海浪裹挟的海草,上下起伏,来来回回,他的汗水不断地落在地板上,几近虚脱。 他们断断续续的对话,大部分都被坐在门外的白虎听到了,如果不是下大雨,应该能听得更加清楚。 “血……” “拔/出来……” “这样不舒服……” 当然,还有一夜不停歇的喘息声,这些足以证明,房间内的两人没有挨得过这款“鬼见愁”媚药。 第二天早上,白虎打开锁,发现房门轻轻一推就开了,他先是闻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忍不住嘀咕道,“这么刺激吗?” 走了几步,他往床上一看,惊喜地发现,两人盖着被子躺在了一起,羿的上半身没穿衣服,闭着眼,江小暖缩在羿的怀里,睡得很熟,肩膀上全是深浅不一的吻痕。 白虎轻轻合上门,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 听到关门声,床上的羿缓缓睁开眼,望向了紧闭的门,他知道,白虎认定了江小暖已经是羿的人了,一定会对她更好一些。 至少不会再伤害她,也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她。 吃早饭的时候,修城、杨敏、韩武、白虎坐在一张桌上,白虎把这件事说了出来,最大反应的是韩武,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大发雷霆。 “我不是说了不可以动她吗?!” 杨敏闭着眼,拿着筷子的手不停地颤抖,怒气不加掩饰地显现在满是伤痕的脸上。 韩武埋怨白虎不跟他商量,就做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白虎望着他,一脸平静:“你跟黎家都没什么关系,这么紧张干什么?” “不是我紧张,而是你这样做太不地道,你把羿当成什么?趁人之危的强/奸犯?对羿没好处,还得罪了黎家。他们到时候找你麻烦、找我麻烦,这不是给大家徒增麻烦吗?!你到底怎么想的?”韩武越说越生气,最后使劲拍了一下桌子。 白虎不为所动,垂眸看着碗里的白粥,笑了笑:“我怎么想的,还不是为了让羿得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就像你,你也知道回来找陈秧,这不是一个性质吗?” 韩武听到陈秧的名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望向坐在主座,安静吃饭的修城:“你答应我什么了?” “好了,不要为一个外人,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修城一句话定了性,他按住杨敏颤抖的手,冲韩武说:“你不说,我不说,江小暖也不会说,羿就更不会说,那谁会知道?” 随后他的脸转向杨敏,讥诮道:“你说呢?” 杨敏扒开他的手,把筷子往桌上一丢,裹挟着怒气转身走了。 韩武想到了三年前的元旦,杨敏和黎远方、高灵知在浮云河边的俱乐部聚会,那时的杨敏还是一个充满灵气的漂亮女人。 三年了,她的变化居然这么大,完全没有生气了,和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还是满身伤痕的那种。 江小暖醒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套干净的睡衣,她坐起身,头还是很痛,注意到枕套和床单都换了。 她掀开蚊帐,下了床,就看见羿从浴室里出来,看起来是刚洗完澡的样子。 “羿,昨晚——” 羿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发,“昨晚我们吃坏了东西,你身体不舒服,确实折腾到很晚才睡。” “你照顾了我一晚上,对不对?”江小暖摸了摸身上的睡衣,显然想起了那些难以言说的场景,垂眸羞道:“我怎么会那样子?” 话是这么说,但她对羿是百分百信任,即便对方给她换了衣服,她也没有任何不快的感觉。 “你的伤……” 羿把她拥进怀里,难得开着玩笑:“你这么晚才关心我的伤口,都快要愈合了。” “我看看。”江小暖作势要掀他衣服。 羿喉咙一紧,抓着她的手腕,笑脸很快变得严肃,“小暖,我有话要跟你说,必须要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