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包厢门口,一根闪着寒光的匕首朝黎远方掷来,黎远方目光一凛,头朝一边歪去,匕首擦过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身后传来惨痛的一声“啊——”,以及金属落地的声音。 黎远方刚想回身,只见韩武凌空跃起,脚踩圆桌用力一蹬,纵身扑向了他身后发出惨叫声的人。 黎远方迅速回头,门口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肩膀上插着那根匕首,血把白衬衫染上了大朵的牡丹花。 韩武将匕首一拔,鲜血喷溅出来,匕首化作一根锋利的剑,直直地插进了黑衣人的喉咙,不到一秒,又立刻拔了出来。 “噗呲——” 黑衣人痛苦地捂着淌血的喉咙,剧烈抽搐起来。 黎远方摇了摇头,为什么他们这么喜欢割人喉咙? 韩武起身,对黎远方一吼—— “大哥,小心!” 说话的同时,韩武把匕首抛给了黎远方,自己从西装外口袋里掏出一把红色瑞士军刀,牙齿咬开主刀,冲过去,唰地一下划开了伸向黎远方的黑衣人的薄薄的手腕。 “啊——我艹——”黑衣人痛得龇牙咧嘴。 黎远方呼吸一滞,余光瞟见身侧冲过来两个黑衣人,他一拳狠狠挥了过去,把黑衣人的脸都打歪了。 可韩武却没这么好心肠,轻易放过他们,他一个飞身直踹,将疼得毫无章法乱打一通的两个黑衣人踹出了几米远。 “哎哟——” 黎远方紧握着匕首,迎面走向几个从河边走来,看起来畏畏缩缩的黑衣人。 匕首在空中划了几下,黑衣人就吓得抱头鼠窜。 站在原地的黎远方摇了摇头,“不对,不对。” 他转身望向韩武,韩武正坐在两个黑人身上,用瑞士军刀在他们身上戳着小洞,惨叫声不绝于耳。 “啊啊啊啊——”一个黑衣人疼得晕了过去,另一个黑衣人受不了喊了起来,“大侠饶……命。” “韩武,别打了!”黎远方喝住他。 韩武背对着黎远方,袖子擦了擦溅了一眼的血,“艹他妈的,在河边就看见这几个人鬼鬼祟祟地,穿得人模狗样的,竟然是杀手。” “我们也是拿人钱,说只要教训你们一下……”黑衣人两只手,一下捂住胸膛中央的洞,一下捂住腹部的洞,跟打地鼠似的,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可惜身体已经疼麻了,只能哭丧着脸求饶:“以后再也……不敢了!” “还有以后?”韩武抓着他的领子,往上一拉:“拿谁的钱!” 黎远方明白了,这几个人是被派来来试探他们的身手,他眯着眼环顾四周,周围一定有人或者有摄像头,在附近观察着他们。 他喊住韩武:“别搞了,他们也不知道派他们的是谁。” 中心城区分局的警察赶到,高灵知和杨敏也跑了过来,看到这副惨状:“到底是谁打劫谁啊?” 事实上,除了被割喉的黑衣人有生命危险,其他几个人都没有致命伤,送医及时就死不了。 韩武是懂人体构造的。 就在这时,黎远方手机响了,是黎庭方,问他在哪。 “你就在中心城区?那赶紧去妈妈那里找她,她电话不接,人也没来——”黎庭方急得快哭了。 没等黎庭方说完,黎远方就疯了一样跑了出去,韩武跟在黎远方身后跑,警察在后面追:“你们站住,还要录笔录呢!” 高灵知和杨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先结账,先坐警车去了警局录口供。 她们心里同时嘀咕着,这一年得去多少趟警局啊。 黎远方之所以宁愿跑,是因为这里离方慧骄住的地方不远,不到两公里。如果是开车,还得停车,又怕这市中心堵车。 等跑到了方慧骄的住所时,黎远方惊讶地发现大门虚掩着,敞开了大半,玄关的大滩深红的血使得黎远方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手里还拿着滴血的匕首,悄悄地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客厅沙发上躺着的两个保姆,已没了声响,可是不见方慧骄的身影。 “妈——” 黎远方轻声喊,没有回应。 这时,主卧传来很小的动静,黎远方侧耳一听—— 有点像是有人在挠木头的声音。 就在黎远方逐渐靠近时,一道身影先他跑了进去,撕心裂肺地喊:“妈!是我啊!锦方啊!妈——” “???”黎远方脑袋嗡嗡作响,锦方? 刚刚跑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