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伊始,离比特犬袭击一个月了。警方仍没有找到比特犬的主人,只断定了比特犬不是附近的。 他们扩大了调查范围,去了流浪狗收容所、宠物商店和宠物医院等机构,都说没见过会咬人的比特犬,他们接触的比特犬绝大多数是十分温顺的,听主人话,不咬人的。 “绝大多数?” 东华派出所副所长捕捉到这个词,燃起一丝希望,追问道:“意思是还是有少数会咬人的?” 宠物医院院长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年纪不小的警察,感觉对方还真是会抓重点。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院长只好重新组织语言:“我的意思是,绝大多数比特犬都很温顺,而来我这里看病的比特犬,都没发现过咬人事件,对我们都很友好。” 副所长眨了眨眼,希望又破灭了,只好调查下一间医院。 冷空气不断南下,很快抵达浮云城。 市民纷纷拿出了压箱底的羽绒服、围巾、帽子和手套,但某些身体好的,还只是一件打底和一件薄外套。 黎煦阳就是其一,一大早气温只有6℃,他穿着一件白衬衣和棒球服外套就出门了。 全副武装的珍姨,追在后面喊,“围巾!阳阳!戴围巾!” 黎煦阳无奈地接过围巾,随意往脖子上一卷,迈着大步出门了。 自从一个月前的比特犬袭击事件后,黎煦阳越来越小心了,没有什么能把他从江小暖身边拉走。 除了上课和睡觉不在一起,他们几乎一直在一起,有时课间休息,还会偷偷跑到顶层去,交流一番。 到了冬天,黎煦阳自然也不骑车了,改成了走路。 早上五点半天还没亮,起床运动一个小时,吃完早餐,如果不下雨,就走到天空小区,接上江小暖。 下雨的话,他就跟着欢欢,一起坐小李的车,绕一点路把江小暖带上。 欢欢自然有些不高兴,也跟黎煦阳理论过,黎煦阳懒得啰嗦,使出三个法宝:转账、转账、还是转账! 欢欢看在日渐鼓胀的荷包份上,没有计较江小暖坐他们的车。 当然,这些都没让江小暖知道。 但下雨的时间毕竟少,大部分时间黎煦阳还是选择和江小暖一起走路。 降温后,江小暖总是穿得厚厚的,有一天穿着一套棕色大衣,像一只可爱的小棕熊,黎煦阳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狠狠薅一顿。 观察到江小暖没戴帽子,黎煦阳便把脖子上的围巾拿下来,包住江小暖的头,只露一双眼睛在外。 “风大,注意保暖。” 被围巾裹住头,被遮挡住了大半视线,江小暖开始摇头晃脑地,这回更像一只重心不稳,喝醉的小熊。 黎煦阳会半开玩笑地说:“你穿太多走不动,我背你。” 江小暖则害羞地摇头,“走得动,走得动。” 这时候,黎煦阳会把手伸进大围巾里,轻轻捏一捏江小暖冰凉的脸蛋。 “为什么你穿这么少,不戴手套,手还这么热?”江小暖露在外面的眼睛,转向黎煦阳露在外面空空的脖子,同时脑海里得出一个结论:师父的身体应该也是温热的。 “可能是因为早晨锻炼了吧。” “怎么锻炼的?难不成是这样,哼哼哈嘿——”江小暖因为穿得多,做出来的动作相当地滑稽,把黎煦阳逗笑了,“你这个动作叫做猫猫抓痒,不叫锻炼。” “哈?”江小暖脑子忽地短路,脱掉一只手套,手伸进黎煦阳敞开的棒球服,覆在胸膛的衬衣上,五指轻轻一挠。 “师父,这才叫猫猫抓痒。” “……”黎煦阳垂头看着胸前的手,咽了咽口水,木然地把手覆在她的手背,“你的手好凉。” 江小暖没听到这五个字,依旧解释上一个问题:“你没听说过武术和舞蹈之间是没有界限的嘛,而且我练古典舞,你觉得我没接触过你的那些武术动作么?” 黎煦阳把棒球服盖在他们交叠的手掌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江小暖,“那改天……切磋切磋?” “哼!切磋就切磋!”江小暖这回把手掌抽出来,重新戴上手套。 黎煦阳心脏上的血液咕咚咕咚冒着泡,他伸手搂住江小暖的脖子,把她勾到怀里,下巴一低,一个吻如一只薄翼的蝉,飞速落在了她头顶的围巾上。 江小暖毫不知情,刚想回搂住黎煦阳,黎煦阳就蓦地松了手。 “怎么了?”江小暖问。 还没感受到温暖,就被推开了。 黎煦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