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得意地笑了笑,瞳孔像是投影仪,自动出现了昨晚惊险刺激的那一幕。 老陈自然是白虎装扮的,而真正的老陈已经被他藏在了保洁休息室旁边的医疗储物室,因为惊吓真的心脏病发,白虎回去的时候,老陈已经断气了,他甚至费了一点力气将老陈运回他的住所。 垃圾车上,留在检验科的垃圾桶内,藏着朱雀。 朱雀自幼便练习了缩骨功,原理听起来比较残忍,让身体的所有骨关节错位,也就是俗称的“脱臼”。 因为长年累月的练习,朱雀已经可以自如地脱臼,而且完全没有疼痛感。 白虎事先在垃圾桶内放了一块跟底部一模一样的小黄板,朱雀就缩在下面,以至于老于检查的时候,很容易就看成垃圾桶是空的,何况那时光线不算好。 朱雀将骨关节正位后,在检验科的门上穿了一个正常人无法穿越的洞,然后钻了进去,拉开窗户。 白虎就在窗外,把在彩云森林训练的大老鼠放了进来,和朱雀一起捣乱现场。 逃跑当然也是从窗户的铁杆内,造成一个老鼠聚会的场面。 “我终于明白了那句话,功大成者不该四处张扬。” 白虎拍了拍朱雀腿部松动的石膏,“小朱雀,如果人人都知道你会缩骨功,那么昨晚这事就干不成了。” “大哥说得对。”朱雀拍了拍手。 白虎站起身,双手一摊,做出索要拥抱状:“那咱们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 “欧耶,终于可以出院咯!终于可以去找小羿羿玩咯!”朱雀拍着掌,在床上乱跳,而那先前断掉的骨头奇迹般地愈合了。 白虎宠溺地看着他,朱雀比羿大了两岁,两人的功夫都是他教的,但两个人截然不同。 朱雀是长着一张单纯的脸,却有一颗狠厉的心。 而羿刚好相反,他是有一张冷漠的脸,却有一颗滚烫的心。 · 一天后 早晨七点多,气象台发布了高温橙色预警,热辣的太阳灼烤着整座海湾城市,空气中没有一丝风。 江小暖戴着一个卡其色渔夫帽,手里拿着一个小摇扇,走在上学的路上。 一首小曲从街尾飘荡过来,“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这首梁静茹的《勇气》,仿佛是在给人大热天出门的勇气,它既不是什么广场舞,也不是谁的外放音响,而是一辆——洒水车! 江小暖一听到这个声音,低头看了眼校服裙和白袜黑皮鞋,以最快的速度往马路最边上闪。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越来越近,江小暖嘟囔着:“人潮拥挤能感觉你的汗水差不多……” 洒水车的水朝花坛洒去,掀起了一阵热风。 江小暖做最后一次努力,往一家店门口一跳,这不跳不要紧,一跳就直接撞到了别人身上,夸张的是,那人的手伸到另一侧,搂住了她的手臂,稳住了她的身体。 她惊慌地转过身,想看看撞到谁,却被渔夫帽挡住了视线。 “对不——” 一根手指从帽檐下伸了过来,轻轻抬了抬帽檐,“没关系,江小暖同学。” 随着帽檐的上升,那张平静的脸终于显示在江小暖的瞳孔里,他好温柔,这是江小暖的第一反应。 “……师父!怎么是你?” 江小暖垂眸一看,自己竟然摔到了他的怀里,碰到车杠上,而黎煦阳单腿踮在地上,扶住了车子。 黎煦阳笑了笑:“投怀送抱吗?” “不是,我躲彩虹车。” “彩虹车?你说洒水车?”黎煦阳指着正离他们远去的早已切歌的洒水车,目光也移了过去。 江小暖顺着黎煦阳的视线望过去,一道弯弯的五色彩虹架在空中,就在五米远的正前方。 两人都看呆了。 “果然是彩虹车……”黎煦阳喃喃道。 声音在头顶响起,江小暖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姿势十分暧昧,而店老板正吃吃地看着两人笑。 江小暖立刻蹦到半米远,假装整理衬衣,“今天好热噢。” “最后一伏,过了这段就很快凉下来了。” 骑车是有风的,所以黎煦阳觉得还好,他一只手推车,另一只手在江小暖头顶扇了起来。 江小暖感觉到风,把小扇子伸到他面前,“师父,你的手掌怎么比我这扇子风还大。” 黎煦阳笑了笑没说话,如果一掌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