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来。 如果这个年纪遇到她,大概也会喜欢上她吧。 他打开柜门,从上到下扫了一眼,大都是世界名著,还有一部分推理作品,诸如阿加莎、埃勒里·奎因、约翰·迪克森·卡尔以及江户川乱步等等,那些黄金年代的足以改变世界的推理作家。 他又往柜子另一边看,看到一本《肖邦传》,忍不住眼睛一亮。 耳朵传来两个女孩的窃窃私语,他抽出《肖邦传》,快速翻到一页,拿起下排文具盒里的一根彩铅,在书里的一句话下用笔轻轻划了一条线,然后在边上快速绘了一个图像。 他合上书,将书塞回了书架,转身冲着两个女孩问: “说我坏话么?” “哪有。”江小暖红着脸往向他,虽然不是说黎煦阳,但在背后议论别人总归是不太好的。 黎煦阳走过去,盯着关晓雪,一针见血道:“那就是秦子臻。” “秦子臻是谁?”关晓雪歪着头问。 江小暖解惑:“羿的大名。” 关晓雪重复了一遍,“秦子臻……” “好好听的名字!” 江小暖却不以为然,“我还是喜欢叫他羿!” 黎煦阳垂下眸,冲关晓雪说,“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吗?我有话跟江小暖同学说。” 关晓雪撇了撇嘴,委屈地埋怨道:“你们俩最近总是这么神神秘秘,还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补习的事情,你听了也没用。” 江小暖意识到黎煦阳想说的事情可能跟下午的毒杀案有关,她连忙搂着关晓雪的肩膀往门口走,“对的,确实是补习的事。” 关晓雪“切”了一声,走出门,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带上,她决定去找羿聊聊天,弥补内心的不满。 “师父,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噢?”黎煦阳瞳孔如夜晚的路灯,啪地一下亮了,“说来听听。” “下午那件事影响了我们补习,你是想着什么时候再继续,对吗?”江小暖站在一米开外,仰头问。 啪一声,黎煦阳眼里的光如清晨的路灯,倏然熄灭。 江小暖还是不懂自己。 他走近江小暖,低声问:“如果是你刚刚说的这个问题,那我为什么要把关晓雪赶出去?” 江小暖没回答,大脑快速运转着。 “如果是这个问题,那我大可以当着关晓雪的面,直接说,有几个知识点需要重新跟你梳理下,我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去?” 说完最后一个字,黎煦阳已经走到了江小暖的正对面,两人的身体仅仅一拳之距。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使得江小暖结巴起来:“那、那还能有什么事?” 黎煦阳的手在身侧蠢蠢欲动,最后还是没忍住,像是上了一趟无法停下的电梯,直升到对方的肩膀。 江小暖偏头看了一眼肩膀上的手,又仰起头:“师父,怎么了?” “我怎么了……”黎煦阳低声重复道。 他捏了捏就江小暖的肩膀,发现自己的手掌可以捏住她一个完整的肩头。 这件事过于重要,黎煦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觉得你和羿过于亲近了,你们并不熟悉对吗?” 江小暖轻松地“噢”了一声,“你说羿啊,我跟他确实不算很熟,但毕竟是救命恩人嘛,以后肯定是会经常来往的,而且我爸爸妈妈也很喜欢他,让他多来家里吃饭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黎煦阳觉得自己似乎输了一档,又问:“你会因为父母的观点而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吗?” “当然不会,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嘛,而且我爸妈都认为,亲自去走一条路,才知道这条路到底是繁花似锦还是人间炼狱……” “叔叔阿姨说的对,人不要违背自己的初衷,喜欢什么便是什么。” 黎煦阳得到想要的答案,将江小暖的身体一转,推着她往门口走:“走吧,再去看看厨房要不要帮忙。” 他们到厨房的时候,羿和关晓雪已经把所有干净碗筷摆好了,江小暖见自己的活被抢了,连忙说:“你们是客人啊,我来就行嘛。” 关晓雪冲她抛了个媚眼,“我还算客人吗?我都来过多少次了。” “都一样。”羿把衬衣袖子放下来,重新扣好,抬头说:“叔叔阿姨说准备开饭了,大家去洗手吧。” 四个人一齐看向他,一股主人做派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