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搬上了警车,送往医院,丁青已经没办法开车,坐着律师的车跟了过去。 谁也想不到,丁正会用这种方式来自证清白。 黎煦阳是在晚自习听到这件事,当然也是通过马尚。 “好可怕,听说看守所里一地的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马尚夸张的说法使得黎煦阳心里一沉。 这件事如果是丁正做的,那它只是一起爱而不得报复对方的事故。如果不是他,那设计这场事故的人,该有怎样的心思? 真的会是温文吗?和蔼可亲、嫉恶如仇的老主任真的会有一个这样满腹阴谋的可怕孙子? 关于温文也可能牵涉其中,只有黎煦阳一个人知道,他也没打算共享这份信息。 丁正这件事也传到了班上,下了第一节晚自习后,几个跟丁正关系不错的“太子党”冲到江小暖位置上,围着她问长问短。 “你跟丁正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他要这样整你?还是说你对他做过什么?!” “你报警的话,万一几个流氓放出来,你不怕被报复吗?” “那个救你的人是你男朋友吗?怎么这么巧啊就?” ………… 林御将书往桌上狠狠一摔,骂了句“神经病啊你们!” 几个人止住声音,望着林御。 原本插不进话的关晓雪,立刻趁此机会唾骂道:“你们烦不烦啊,小暖才是受害者,你们有本事就去烦那几个流氓啊,干嘛跑这来问长问短,真是没素质,亏得你在次0班!” 江小暖脸色惨白,原本安定的心,被这几个人问的,又开始七上八下起来。 关晓雪见她脸色不好,直接把她拉出了教室,经过走廊的时候,撞见了温文,他正好站在墙边,跟兄弟们笑着说些什么。 温文抱着一股赤/裸裸的关怀目光,温柔地问:“江小暖,没事吧?有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江小暖抬过头,眼眶通红。 “你还好吗?”温文又问。 “没事。” “没事就好。”温文的脸上阴晴不定,说不准是高兴还是难过。 江小暖被关晓雪直接牵到了顶层,想着吹吹夜风,冷静一下好了。经过五层的时候,被刚从洗手间出来的李君看到了。 他回到教室,看见马尚和黎煦阳趴在桌上聊着什么,走过去说,“江小暖上楼了,关晓雪一直在安慰他,好像出了什么事。” 黎煦阳一听,立刻抬起身体,往外跑。 马尚:“……” 他跟着追了出去。 上了顶层,黎煦阳还没靠近,就听到关晓雪说:“你呀,别听他们的,他们就是一帮狗腿子和碎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件事你本身是受害者,应该被关心才是。他们就喜欢受害者有罪论,真是烦死了!不理他们!” 黎煦阳走过去,看见江小暖趴在关晓雪的肩膀上,手指不停地揉着眼眶。 “江小暖同学。”他喊道。 江小暖倏地站直身体,往黑暗中望去,影子从模糊到清晰,那个总是在她难过时出现的天神黎煦阳。 “师父。”她委屈地喊了一声。 关晓雪见到来人,立刻上前告状,把自己班上那些无聊人,做的无聊事情全部告诉了黎煦阳。 正好,马尚上来,也听到了。 “什么?这么过分的!”马尚走到两个女孩身边,拉着江小暖,“都是谁?哥给你报仇。” 关晓雪翻了个白眼,“你?” 马尚做了一个拳击动作,“哥怎么了,哥有钱,哪用得着亲自动手,给你们请几个打手就行了。” 黎煦阳走过来,“那岂不是跟那伙流氓一样了?” 马尚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还好吗?”黎煦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江小暖面前。 上次的艺术楼事件之后,他每天都带手帕和纸巾,看场合使用。 江小暖仔细一看,不是上次那块,颜色都不同。 这个是靛蓝色,上次是灰色。 “谢谢,我没事了。” 黎煦阳望着她擦完眼泪,把手帕收在手心。 他把手撑在围栏上,想着,怎么把手帕要回来了呢? 关晓雪也盯着江小暖手里的手帕,心不在焉地添油加醋道:“害,怎么会没事呢?你们是没看到那些恶人的嘴脸。” 马尚摸了摸下巴,想出了一个主意:“这样吧,事情没搞清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