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现在网络时代,天眼系统,又到处都是实名制,躲哪儿查不出来啊。” “人嘛,难免有侥幸心理,又养尊处优惯了的。” 有人发现宋月摇进门。 “咦,宋老师来了。” “宋老师,听说昨天人是在你院子里抓到的,怎么样,你没有受伤?没有被惊吓到吧?” 见到宋月摇,客人们难免要询问关心一番。 “没有。”宋月摇笑着摇摇头,谢过客人们的关心,随即净过手,走到茶台前,接替白露的位置。 白露起身,从一旁香匣中取出芽庄白棋楠,换下茶台上的老山檀香。 纯净沁凉的香气,萦萦堂中,通透玄妙。 宋月摇烫壶温杯,选宋种芝兰香,落茶,为客人们冲泡。 清高细锐的芝兰花香气扑散开来,客人们渐渐不再言语,开始专心地闻香品茶。 如此两个多小时过去。 悟常小师父走进茶堂时,只觉堂中香气幽然,空灵静谧,恍惚间竟似又进了佛堂。 “小宋施主,方丈请你去一趟庙里。” 宋月摇放下茶盏,道声好:“麻烦小师父了。” 悟常点点头,离开了,宋月摇重新将茶台交予白露,起身向外去。 傅宴深恰在此时进入茶堂。 “要出去?” “师父要我过去庙里。”她顺口问道,“傅先生要一起吗?” 问完,她想起傅宴深上午曾与她说过,他对神佛并无兴趣。 正欲再开口,却听他答应道:“好。” 两人便一起向南山寺去了。 茶堂里,有客人笑着问白露:“宋老师是与那位傅先生在一起了吧?” 白露亦笑答:“是的。” “看相貌气质,两人也是般配的,只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傅先生……”开口的客人端着茶杯思索半晌,仍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傅宴深,最后只道,“人品家世,白老师和宋师傅还是要仔细为宋老师考察一番啊。” 另一位客人附和道:“是啊,现在人心难测得很,万一碰到闫先生那种,外面看起来斯文周正,里边却是一团腐臭的,那宋老师……”她叹一口气。 “傅先生虽然沉默寡言,但气质从容冷静,倒像是受过良好教育,见过世面的人。”有客人持不同意见。 “白老师与宋师傅可知傅先生的底细?” 白露为客人添茶,笑着摇了摇头。 “那他在这里住多久了?” “半年有余。” 南山居的住宿价格不算昂贵,但加上茶水饮食,在这里居住半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普通人是承担不起的。 这时有位久住的木老先生开口:“之前那位跟白老师同姓的客人,我听他说过几句,这傅先生是事业上受了挫,才来南山居散心的。” 众人心下思索,事业上受了挫折,沉默寡言便有了合理的解释,落于如此情境还能在南山居居住半年,家底应该尚可…… 大家还在盘算,只听宋正均朗笑道:“谢谢大家对阿摇的关心,只是遇见的是什么样的人,与他走到哪一步,走到什么时候,阿摇都会自己辨别抉择的。” “宋老师毕竟年轻,性格又和软,你们做父母的,真的就这么放心?” “自然也是会担心的。”白露柔和道,“只是阿摇的性子……”她笑着摇摇头。 宋正均接上她的话:“阿摇其实是个很有决断的孩子,她也不喜欢别人参与她的事情,即使是我们做父母的。” 白露同宋正均笑了笑。 “我们不干涉阿摇的人生,但是我们会永远做她的依托和后盾。” 一直靠在椅背上饮茶的老先生抬起头,慢声道:“天地遥遥,自由行路,父母在处,总有归处,真是个幸运的孩子。” == 庙门前,漆黄牌匾上提着“南山寺”三个大字,用笔凝厚舒展,庄严中又不尽洒脱禅意。 傅宴深抬头注视着那匾额。 想他是看出了这字与南山居内的许多题字有相似之处,宋月摇温声道:“这是我爷爷的字,他擅狂草,也善行隶。” 傅宴深点了点头,不觉惊奇,也只有书香世家,才能养出宋月摇这般温润知礼的性子。 两人走上阶梯,迈进寺庙大门。 门内两侧,古柏参天,如此季节,仍是绿荫避地,傅宴深粗视一圈,水榭回廊,青山叠翠,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