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梵天正像个吃瓜群众一样看着大家时,突然感觉一道阴森森的目光锁定了他。 他扭头一看,只见白夭正用他那张帅气的脸,暗藏杀机的直勾勾盯着他。 “白夭,你不能言而无信,你说过的让我等几天,不再打我身体的主意!”楚梵天一眼看穿她想干嘛,赶紧说道。 白夭幽幽叹了声,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打发楚天佑,“我和柳总有商务合作要谈,大哥,你先走一步呗?” 楚天佑眉头皱得紧紧的,“什么商务需要你们这么亲近?” 他能察觉到弟弟和柳幸川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怎么说呢,就像是两个情窦初开的人在谈恋爱一样的感觉…… 白夭看着不依不饶的楚天佑,微微眯眼,背负在身后的手活动了一下。 “你别再打晕我哥了啊!”楚梵天一脸警惕地叫道。 他现在知道白夭是什么德行了! 只要她露出温和友善的笑,那不用说了,一定笑里藏刀,没憋好事! 只要她活动手腕,那就意味着有人要遭殃了。 白夭才不管楚梵天,一记手刃砍在楚天佑的脖颈上。 楚天佑瞪大眼,“楚梵天你——” 话都没说完,他就直挺挺地倒下去。 白夭也算是仁慈了,将他拖到旁边,免得有车来把他轧成稀巴烂。 “臭白夭!!”楚梵天气得跳脚,“我大哥他还是个病人啊!你妈没教你对待病人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吗?” 白夭皮笑肉不笑地怼他,“你哥对待舒颜,比冬天的冰还冷呢,我算不错了。” “舒颜那是活该,谁让她差点把我哥害死!”楚梵天叫嚷道。 “小川,我们走,别搭理这个傻缺。” 白夭和柳幸川坐进车里,楚梵天见状,双手扒拉着车窗,说什么也要进来。 柳幸川朝他露出无情的一笑,把车窗升起,甚至连条缝隙都没留给他钻,启动轿车,绝尘离去。 楚梵天吃了一嘴的汽车尾气,怨气更重了。 在车里,白夭给白零打电话,“查罗家房产,不管在谁名下,都把资料传给我。” 白零是个干实事的,很快查清楚罗家资产发给她。 白夭看着传送来的房产资料,微微皱眉,“罗家这么穷的么,所有财产加起来还没我一个零头多。” 柳幸川含笑点头,“罗英这一代经营不善,确实快要倒闭了,不过二十年前,罗家在京城世家的资产地位,是可以排进前二十的。” “老人造孽,后代遭殃。”白夭冷笑,“不知道罗长琴害了多少生魂,因果报应,迟早让罗家断子绝孙。” 她目光一顿,落在一处房产资料上,上边写着罗长琴的名字。 “旧西郊外紫藤路四百五十号,小川,去这里。” 柳幸川:“旧西郊那一片的房子很老了,是历史建筑文化遗产,平时封锁着不让外人参观,那片区域人迹罕至,罗长琴如果要做坏事,那里确实是个掩人耳目的好地方。” 轿车一路行驶,穿过层层叠叠的紫藤林,终于找到了四百五十号。 那是一栋古老的宅子,白色的外墙已经斑驳脱落,爬满藤蔓,庄严肃穆的黑色大门显得异常沉寂,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黑漆大门前左右两边立着两头石狮子。 石狮子形状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好像要把来人吞噬似的。 白夭一眼扫过门前,“脚印不少,罗家人确实经常来这里。” “而且……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烧焦味道,肯定是这里没错。” 她干脆利落地一脚踹开黑漆大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柳幸川拄着手杖,四下环顾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掩门也进去了。 古屋里烧焦的味道更加浓重,气味之中夹杂着一股阴气。 白夭凝眉,“不止阴气,还有很重的怨气。” 柳幸川也感觉这个地方阴得很,一进来浑身不自在,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胸口,闷闷的,不畅快。 “你要不出去等我?”白夭注意到他俊脸有些苍白,笑了笑,“我自己能行,你不用跟我进来。” “夭夭,我没事。” “这个地方肯定炼化过不少生魂,留下的阴气和怨气都很重,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很容易被影响,出去吧。” 柳幸川唇角微微一抿,露出温和的笑,“我真的没事。” “你确定?别逞强啊。” “嗯,没事。” 白夭见他不想出去,也就没多说什么,往古屋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那股怨气就越重。 她顺着怨气,准确无误的找到罗长琴害人的地方,后院天井。 天井四面高墙竟然贴满了厚厚的黑色符篆,头顶虽然没有屋顶,但却被无数根丝线交织,形成一个巨大的网,笼罩着整个天井。 那些生魂,就是被定在这一方小小天井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夭检查黑色符篆后得出结论,“果然是续命的邪术。” “一张黑符篆,代表一个生魂,这里少说也有上千张黑符。” 柳幸川眉宇一凝,清冷如月的眼眸里迸出怒意,“他们竟然害了这么多人!” “这种续命之法很阴毒,拿八字属阴的少女生魂来炼,一次需要燃烧八十一个生魂,便可续一次寿命。” “这就意味着罗长琴很可能活了不止一百一十八岁了。” “也有可能不止她续过命,还有其他罗家人也用过这种阴损恶毒的续命术。” 白夭皱着眉,轻轻抚摸着墙壁上的黑符,心情略是沉重。 “生魂已逝,但这里还残留着生魂的怨气,怨气值太高的话就会形成怨鬼,级别和厉鬼差不多,到时候会靠近这里,谁就会发生不幸。” “我即刻派人来烧了它。” “不用。”白夭回头呲牙一笑,“我吃了就行。” 柳幸川:“……?” 白夭说干就干,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