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脸色一沉,“我扔你下来?” “是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禺疆啜泣道。 “不是我扔的。”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先出来,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肉身不在这里,禺疆也被扔进井底,白夭感觉一些事超出了她的掌控。 禺疆无奈道:“我出不来了啊,菩提珠上好像罩了一层结界。” 下一秒,白夭直接纵身一跃,跳进井里,潜到水底将那串菩提珠捞上来。 “不是结界,是一种奇怪的符咒力量封住了你。”她检查过后,神色凝重地说道。 禺疆急了,“啊,那怎么办,小爷我该不会又要被困住了吧?” 他咋这么衰? “不会,我还有一些剩余的灵力,可以解开。”白夭迅速掐诀,蛮横地直接撕开那道符咒力量。 禺疆重获新生,扑扇着翅膀飞出来,看到白夭还是元神形态时,脸色一变,“你不是已经回到身体里了吗?” 白夭顿时明白了,有人在她回来之前,抢占先机,进了那具肉身里。 “人往哪去了?”她问道。 禺疆摇头,“我母鸡呀~” 白夭沉下心,纤长冷白的手指掐算起来。 很快,她得出一个结论。 “合浦珠还……” 禺疆绕着她飞来飞去,“啥意思?” “物归原主。” “什么物归原主?” 白夭唇角轻抿,没有解释,而是有些好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元神,“既然物归原主,我的元神不该是回到真身么,怎么还会在这里?” 难道是她误会了? 误会只要元神离开身体,身体机能一旦腐败,她的元神就会回到真身里,继续被封印着。 结合现在的卦象来看,显然是身体的原主人回来了,也就是以前的白夭,那个面黄肌瘦的黄毛小丫头回来了。 既然身体被原主拿走,她应该回到真身,继续被封印。 但显然不是这样的。 她的元神还在这里,并未被打回真身。 所以她可以继续以元神的形态,游离在人世间? 白夭轻叹一声。 她并不想像鬼魂一样飘来飘去,因为这样就无法喝到小川的鲜血了啊。 除此之外,她好像也没什么损失,反正收集功德力嘛,元神也能收集。 “啊!我知道了!”禺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夭爷,你的肉身是被别人拿走了吧!” 白夭轻描淡写地嗯了声。 禺疆大惊失色,“那怎么办?没有肉身,你能飘多久?我们去把肉身抢回来吧!” 白夭不客气地给他脑门来了一个脑蹦子,“那具身体本来不是我的,我只是占用她的肉身而已,既然她回来了,人家拿回自己的身体,理所应当。” “我去抢,我成什么了,悍匪么?” “是啊,你本来就是悍匪呀。”禺疆委屈巴巴地点头。 白夭摇头:“是我的我一定会抢回来,不是我的,我不会动这些歪心思。” 只是她想不通的是,一年多前,黄毛丫头在深山老林里被人打死,她的魂魄当时去哪了。 白夭也记得,当时她没有看到原主的魂魄。 一年之后,原主的魂魄回来了。 这一年期间,原主去了哪? 她好奇的是这一点。 禺疆道:“那你现在怎么办?” “先去见柳幸川吧。”毕竟,她魂魄离体是为了找回他,现在他既然被黑白无常送回来,她当然要看看他安好没有。 “夭爷,那我怎么办啊?” 白夭顺手把菩提珠戴在手腕上。 菩提珠被她戴上后,也隐匿了形状,普通人看不到,否则她飘到哪,哪里就虚空飘着一串红珠子,不得吓死人。 别墅里。 柳幸川一回来就把白未央关在客房,并派人守在门外,随后,他来到书房联系朱雀,想问其招回夭夭魂魄的办法。 他看不见的是,白夭已经穿过门,飘进来了。 看见柳幸川又坐回椅子上,她眼睛一瞪,“六殿八殿把他给打瘸了?” “尊者,打扰了……我想知道如何招魂?”柳幸川拿着手机问对面的朱雀。 “招魂?那玩意儿少玩啊。” “我不是在开玩笑,夭夭出事,我找不到她了,尊者,求你了。”他眼眶赤红,心焦地说道。 白夭本来坐在桌上,听到柳幸川提到自己时,微微惊讶,“他知道我出事了?” 电话那头的朱雀似乎感应到柳幸川的旁边有白夭的气息,吓得二话不说挂断通话。 柳幸川眼眸一黑,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了。 “夭夭……我一定要让你回来。” 他正欲扭头离开书房,却突然瞥见桌面上出现一行水渍。 水渍逐渐形成字体。 是白夭在蘸取杯中的水给他写字。 “我在。” 柳幸川看到这两个字,身形顿震,激动的唤她,“夭夭,是你吗,你在这里?” 白夭又写了个嗯字。 “夭夭,你回来了,太好了!夭夭我看不到你……”柳幸川紧紧看着桌上的字,不停地问道:“你好不好?有没有事?” “没事。”白夭也很无奈,她刚刚尝试打开柳幸川的阴阳眼,却发现打开不了,所以只能用水写字的办法告诉他。 柳幸川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俊脸忍不住的担忧和着急,“夭夭,有人占了你的身体,我已经把人关起来了——” 他话音未落。 桌面上又出现一行字,“让白零拿着生犀过来。” “好,我这就让他来。夭夭,你千万别走开,等我。” 柳幸川当即联系白零。 白零也很快拿着生犀来到柳家庄园。 他一进书房,就看到魂体状态的白夭,正悠哉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桌上,顿时大惊失色地扑过去,直接就给跪下了,“夭儿姐,你死了吗?你怎么死了,呜哇——谁杀了你,我要给你报仇!!” 白夭:“……”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