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烈火燃烧向白家老宅,躲在外边看好戏的张一杭看见这一幕惊呆了,倒吸一口凉气,“她还真的敢放火烧了白家啊!不要命了她!” 白家老宅本就坐落在一片深山中,到处都是植被。 火势蔓延得很快。 白家众人甚至顾不上收拾家当,一百多号人只能狼狈地从后门逃跑。 白华等人看着陷入一片火海的老宅,心痛到极点。 大长老更是痛心疾首地骂道:“白家老宅,传承了几百年啊!没了,就这样没了……白夭,你个妖孽!我白氏一族自此与你势不两立!” 火海之中。 黑白无常还被五花大绑在原地,面对很快呼啸而至的烈焰,两人急得不行,拼命老命的挣扎。 阳间的火,是会烧死鬼魂的。 他俩虽然等级高,但也耐不住这汹汹烈焰啊! 黑无常哭诉道:“老白,看来今天咱俩都得交代在这了,你说这都什么事啊!” “要不咱俩抱成一团,试试滚着离开?” 白无常也急得要哭了,但是那张脸,依旧保持着诡异的微笑,看起来古怪又瘆人。 突然。 一只黑色蝴蝶从火海中飞出来,飘飘扬扬绕着两人飞。 束缚在两鬼身上的死结顿时就被解开了。 黑蝴蝶翅膀轻轻一扇。 黑白无常就被移动到一里外的安全范围。 两鬼相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黑蝴蝶是谁。 两鬼赶紧半跪,恭恭敬敬道:“参见大帝!” 黑蝴蝶摇身一变,大帝那修长挺拔,高大伟岸的身姿踏着一股黑雾现身。 黑白无常俯首得更低了。 两鬼心里此刻有些窃喜,大帝不愧是大帝,厉害的一比! 不但阻止凶悍的白夭屠族,还救了他俩。 大帝的形象顿时在他俩心中变得无比高大起来,虽然早就很高大了,但现在高出新高度。 大帝眸色清浅,望向白夭离开的方向,唇角微微一弯,不容置疑地命令道:“从今往后,你二人当差时多注意她的动向,不得让她胡乱大肆杀人,猎鬼,若发现,及时禀告本帝。” 黑无常哭丧着脸说道:“禀大帝,白小姐她这一年来,没少猎鬼食鬼……属下打不过她额……” 大帝眼底一闪而过的宠溺,“恶人厉鬼她可食之。” 黑无常顿时恍然大悟,“禀大帝,属下查过她这一年来的食鬼记录,所食的全都是罪大恶极的恶鬼。” “就算今天她吃的白叁和其他八个保镖,那也都是劣迹斑斑的人,虽然不是大恶之人,但也是多多少少身上带罪的,就算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服刑。” “在白夭的嘴下,至今没有一个无辜的鬼魂。” 白夭生活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他一早就查过被她吃掉的那些鬼魂,发现她吃的,都是恶鬼。 地狱恶鬼早就满当了,被她吃一些也无妨。 所以这也就是他为什么睁只眼闭只眼的原因。 大帝一听白夭没有伤害过无辜的人,俊美的脸上露出风华一笑,欣慰道:“她没有滥杀无辜最好,食恶鬼就食吧,就当小白给冥界减轻工作量了。”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 他俩怎么觉得大帝在给白夭放水啊,放的还是一整个太平洋的水?! 还有平时冰冷无情的大帝,怎么一提到白夭,就一脸的宠溺样? 就是那种,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的感觉。 这还是那位震慑阴阳两界,雷厉风行冷血无情的大帝吗? “看什么看,不用工作?”大帝一记冰冷摄人的目光看过来。 黑白无常:“……” 您老变脸比翻书还快! 要不要这么双标! “属下告退。” 黑白无常赶紧溜了溜了。 大帝抬头看了眼灰扑扑的天空,眼神深处透着一抹不舍的留念,但很无奈,他在阳间不能停留太长的时间。 一声轻叹。 他默默转身回冥界。 …… 云顶白家。 白夭带着禺疆一回到家,就把雕像放在桌上。 看着这尊丑陋不堪的雕像,她忍不住吐槽道:“雕像也太丑了,白家人品位这么差的吗?” 禺疆在雕像里虚弱地开口:“夭爷……能先救小爷我不?这玩意儿压得我很疼。” “我现在暂时无法把你放出来,只能用符咒让你不再受白家气运的压迫。”白夭说道:“等他们把功德力和菩提珠送来,才能放出你,否则现在一放你出来,你的元神和白家气运断开,元神就会立即灰飞烟灭。” 禺疆的元神现在是和白家气运紧密相连的。 要想彻底斩断这道联系,必须要十足的灵力才行。 她现在体内一丁点灵力都没有了,无法救他出来,只能让他好过一点。 “行,快点吧,夭爷!”禺疆疼得直抽抽。 白夭迅速取来符篆,在丑雕像的周围布下一个小型阵法。 阵法牵制着白家气运,气运就无法施力压迫禺疆的元神。 他终于好过一些,长舒了口气,“小爷我总算活过来了……” 白夭看着躺平在雕像内部的禺疆元神,问道:“我问你九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禺疆一愣,“九千年前,都过去这么久了?” “你不知道?” “自从天地大劫过去后,我的元神浑浑噩噩的,最后才找了一个寄生物钻进去沉睡,这一睡还真是沧海桑田了啊。” 禺疆感叹道。 白夭耐着性子继续问他,“天地大劫?那是什么?” 禺疆反问她,“你不知道?” “知道还用问你?” “你还记得最后一次和我喝酒的时候么?”禺疆问道。 白夭点头:“我记得。当时和你在北海上喝酒,没喝多久你就醉倒了,我觉得无趣就走了,怎么?” “就是那次,我醉酒醒来以后发现整个天地都变色了,大家都在逃亡,说天地大劫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