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推着轮椅就往外走。 柳幸川冷冷命令看好戏的楼星辰,“你瞎吗,没看见你老板被人挟持了?” 楼星辰哭笑不得,小两口吵架干嘛拿他献祭啊! 他一步跨上前,赶紧拦阻白夭。 “夭儿姐,现在是工作时间,别带走我们老板行不?” 白夭一记阴气森森的眼神摄去,“你敢管我的事?” 楼星辰看着立在墙角个个鼻青脸肿的保安们,彪形大汉都能被她揍成这样,他这小身板根本不够她打呀。 一边是战斗力爆表的白夭,一边是掌握着他生计大权的老板。 无论哪边,都吃力不讨好。 但! 就算死,也不能穷死! 所以救老板,先保住工作再说! “反正你就是不能带走老板,再不放开老板,我要报警了啊!”楼星辰鼓起勇气说道。 “呵。”白夭轻笑。 然后不客气地直接给他眼睛来了一拳头。 “啊啊啊痛痛痛!痛死我了!”楼星辰捂着熊猫眼蹲下去,惨叫跟被杀的猪一样惨烈。 连楼秘书都惨遭总裁小娇妻的拳头,其他人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白夭推着柳幸川大摇大摆走进总裁专属电梯。 “你敢带我离开这栋楼,我们之间就真的玩完了。” 柳幸川不停地按动操控板,可没用,她大力出奇迹推着就走,根本不容他反抗。 白夭红唇微勾,笑得猖狂,“你都连夜搬家了,早就玩完了!” 她俯下身。 在他耳畔吹了口清气。 “柳幸川,你是我的,我吃定你了。” 柳幸川俊脸笼罩着一层寒霜,手指狠狠攥着把手,逼得骨节发白。 白夭推着他径直离开柳氏大厦,将他塞进副驾驶位,轮椅都不要了,搁在公司大门口,一踩油门就走。 “等等啊!”楼星辰顶着熊猫眼追出来,车子早已飞奔离开,只留下原地的轮椅。 “白夭到底要干嘛啊?青天白日的劫持走老板。” 楼星辰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昨天柳爷连夜从云城回到京城,明显一副拒绝白夭的态度。 难道,两人真掰了? 楼星辰赶紧给柳老打求救电话,说老板被白夭劫持走了,求派人支援。 谁知道,柳老特别淡定的说,“小楼啊,别打扰我孙子和孙媳妇造小人哈,放你一天假,一边玩去吧~” 楼星辰:“……” 路上。 白夭一想到即将要饱餐一顿,高兴得不行,转头一看柳幸川。 他俊脸冷沉,没有任何表情,浑身上下散发着抗拒的气息。 “咋滴,之前不是挺乐意给我咬?”白夭随口问他,“难道是昨晚我对你太粗暴了,弄疼你了?” 柳幸川险些一口气卡喉咙口:“……” 夭夭的语境,仿佛他才是拿了倒霉女主剧本的人…… “停车,放下我。” 他精致脸庞,冰冷倨傲,透着毋庸置疑的命令。 白夭还偏是软硬不吃的人,他越是抗拒,她越是来劲。 “不放,有本事你就跳下去。” 她话音未落。 下一秒。 柳幸川竟然真的打开车门,从高速行驶的车子里扑了出去。 他连滚几圈,翻在地上。 白夭紧急刹车,怒气冲冲地下车,一把抓起他的衣领,不可思议地质问他,“回到我身边就让你这么难?” “柳幸川,你还真是死也不想和我靠近是吧?”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用跳车的方式,以示对她的抗拒。 “是。”柳幸川深如寒潭的眼,直视她。 “没有我,你寿命连三个月都不到了,柳幸川,你是嫌命太长是吧?”白夭生气了。 她真生气的时候,脸上反而是笑的。 但笑意丝毫不达眼底,有的只是蚀骨寒意。 “腿也不想恢复了?” 柳幸川面无表情:“生死由命,我是生是死不用你管。” 白夭阴着一张俏脸,冷笑道:“我本来想治好你的腿,给你一年的时间去完成你的遗愿,再吃了你,既然你不知好歹,那好,三个月之后,我来收你的魂魄。” 柳幸川一听这话,嘴角勉强勾起一道自嘲的弧度,“原来在你心里,我确确实实连白零,苏云深他们都不如。” “白夭,在你的眼里,我连人都算不上,只是你的猎物,你的食物,对吧。” 一年…… 原来她想治好自己的双腿,不是因为在乎他。 而是因为想成全他的遗愿,一年之后,自己再心甘情愿的给她吃掉! 她从一开始,只是把他当做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猎物而已。 从来就没有对他上心过! 这一刻,柳幸川的心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生疼生疼的。 白夭很爽快,“是啊,你是我猎物,这有什么?” 她并不是白嫖嘛,她不是打算积攒二十万灵力治好他的腿,再给他一年多余的时间了吗。 如果没有她,他活不过三个月。 为什么他还会生气? “所以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身心给一个不在乎我的人呢。”柳幸川被气笑了,一双寒澈的双眸,里边刻满受伤的神色。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可以感化夭夭,他可以从猎物变成对她重要的人。 显然,他错了。 从一开始他在白夭的心里,只是猎物,仅此而已。 人怎么可能会对猎物产生感情呢。 白夭算是明白了,“行,我不逼你,大不了舍弃你的肉身和香喷喷的莲血,等三个月后你升天了,我再嚼了你的魂魄。” “柳幸川,你别后悔。” 她生气的转身,上车,离开。 柳幸川坐在地上,看着她的车子绝尘离开,眼尾微红。 “先生,需要帮助吗?” 就这时,一辆桥车停在他面前,从车里走下一个白衣女孩。 女孩戴着口罩,只露着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睛。 柳幸川有些晃神,因为这双眼睛,有几分和白夭的相像,但没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