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哐当一声撞到墙上,又砰地一声弹了回来。 桌边围坐着的小青年们哄然大笑,间或夹杂着叽里咕噜外地语,听的江悠然心头上火,她大步走了过去,怒目而视。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绑架、是故意伤害,我已经录了证据,等着警—察传唤你们。” 其中一个小青年伸出食指掏了掏耳朵,对着方才去开门的那个人说:“勇哥,她说的那个什么、什么你听懂了没有,反正我没听懂。” 勇哥说:“嗯。” 旁边人也跟着附和道:“反正我也没听懂。” 一群人哈哈大笑,又开始说叽里呱啦的鸟语。 江悠然气的双手叉腰:“你们是禽兽吗,人话都听不懂?” “你骂谁呢,别以为你长得漂亮老子就不敢揍你。” “揍我,你算哪根葱?”江悠然狠狠点了点他的鼻子,“姑奶奶我出道的时候,你特么还在玩泥巴呢,非法拘禁三年,绑架五年起判,等着把牢底坐穿,垃圾。” 那人斜了她一眼,哈哈大笑:“哟,出台费不少吧,说吧,让兄弟们也捧捧场。” 一口泰普,听起来蛮滑稽。 林薇薇卡在门口,曲指敲了敲门:“过分了啊,我们是来找我朋友不是来跟你们吵架。” 被唤作勇哥的那个人终于抬头:“闭嘴。” 他似乎是个小头目,一出声那些小年轻们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乖乖夹着尾巴做人。 三分钟一到,方峥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大姐,你们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没事吧,要不我多叫几个兄弟过来?” 林薇薇往屋内瞄了眼:“不用,你在楼下等着。” 她一点儿都没感受到紧张的气氛,应该说这事儿从从一开始就透露着一股子诡异,离奇的电话,离奇的失踪,以及一群看上去不怎么聪明的“涉案”人员。 江悠然总算逮着机会,语速狂飙:“你点我,你配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得跟癞□□劈叉似的,你瞅我干啥,你爸没教你礼貌吗,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绑架,你缺钱你去街上要饭啊,再不行你去马戏团,让耍猴的抽你两鞭,有手有脚脑残啊你,欺负女孩子。” 小青年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无声地骂了个脏字。 “今天我朋友要是掉一根头发,我都把这笔帐算你们头上,一二三四五,五个不要脸的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们可真有脸,放心,从警局到监狱,但凡能让你们多呆一年,就绝对不会让你们早出来一天。” “我也不想跟你们多说,多说一句都是在浪费我的时间,你们这种污染空气的玩意儿,就该从地球上消失。” 小青年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妈的掉毛关我们什么事,谁绑架她了,你瞎啊,是她意图强—奸我们老板。” 江悠然:“你哪来的勇气哪来的自信说出这句话,就凭你腿短还是你那五大三粗的脸,但凡你多读几年书,你那二百五的智商就不会在此刻显露出它低下的令人发指,就你这样,整整容去白马会所扫厕所都嫌你影响顾客心情……” 她语速又快,哒哒哒像个豌豆射手似的,对着那一桌人疯狂输出,怼的对方一愣一愣的。 林薇薇对此是见怪不怪,别看江悠然平常一副小白花样,又傻又单纯,曾经那也是东海小霸王,打架、飙车不在话下,什么刺激玩什么。 她对着门牌号拍了张照,给好友发了过去,附带文字:捉奸,无聊。 “你他妈有完没完。”被持续人身攻击的小青年憋红了脸,要不是两旁有人拉着,早冲上去哐哐给她两拳,“证据是吧,老子甩你脸上,你朋友什么人你不知道,偷拍、强扑,要不是我们去的及时,我家少爷早让她弄死了。” 有情况啊,有大瓜啊!!! 林薇薇赶紧收起手机,支棱起耳朵偷听。 江悠然:“……你家少爷是个弱鸡吗?玩一下还能玩死?” 到底是底气不足,声音都比方才低了八度。 她敢以自己的人格保证,她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向小暖就不知道了,偷拍这种事对她来讲,就像穿衣吃饭一样自然。 勇哥双手握拳,指头攥的咯嘣响。 那些人得令,全部蹿了起来,对着江悠然怒目而视,江悠然也吓了一跳,单打独斗她未必会吃亏,但是群架肯定是被围殴的命。 “想动手是不是,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话音刚落,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