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许久没联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喂?” “怎么了?”顾意舟的声音倦倦的,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来。 “我,”林薇薇一时语塞,“没事啊,你打电话给我干吗?” 从小到大的经验告诉她,理亏就要先声夺人。 顾意舟说:“没事你三更半夜给我发信息。” 三更半夜,明明就是大白天,林薇薇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眼,哦,忘了,他那边还是凌晨。 她从床头拉过一只趴趴熊垫在胳膊底下:“不是我发的,我家狗狗不小心按到我手机。” 顾意舟懒得拆穿她:“你家狗智商真不低。” 林薇薇抓了抓脑袋,怎么还带骂人的,听他这般精神的样子,好像被前妻踹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亏她还有那么一丢丢歉意! “没事了?没事我挂了啊。” “林薇薇。” 顾意舟忽然叫了声她的名字,那三个字缓缓在他舌尖绽放,林薇薇感觉心也被那虚无的电流给击了下,酥酥麻麻。 她翘起双脚像条胡乱扑腾的金波子,声音软软乎乎:“干嘛?” “给我寄点秋梨膏。” 林薇薇:“……你生病了?” “嗯,头疼。” “头疼吃药啊,喝秋梨膏有什么用,谁让你天天熬夜,早点睡觉不就没事了。” 顾意舟一言不发地挂了电话。 话是这么说,林薇薇还是托人把一箱秋梨膏给他捎了过去,林母一听顾意舟不舒服,山珍海味滋补保健品流水一样往那送,看的她都心疼。 期间,陆振洋去探望过他一次,美名曰接受资本主义的洗礼。 回来后跟林薇薇感慨:“你说舟这个人也真是的,就是要强,瞅瞅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住着个破木头房子,屋子里冷冰冰的,连口热水也没有,那脸,啧,比小白脸还白,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家要没个女主人那叫家吗,我就想不通了,犯了什么错要把自己糟蹋成那个样子,好好道个歉不就得了。” 林薇薇的心猛地揪了下,她近乎惶恐地问:“他不是过的很好吗?” 陆振洋:“好个屁,再这样下去都快死外头了,你是没见到他,见了保准吓你一跳,你劝劝他啊,让他赶紧回来。” “他听我的?” “想想办法啊,你小时候不是挺会整他的,再不弄回来,你爸妈这么多年的投资可全失败了。” “跟我爸妈有什么关系。” 陆振洋一脸牙疼:“你不知道你爸给了他好几个亿。” 林薇薇:“……什么???” 离离原上谱!!! 那年的圣诞节前夕,她毫不犹豫地踏上了异国他乡之旅,因为听说顾意舟他,快死了。 “林薇薇。”有人掐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她的脑袋,“到了。” 到了吗,这么快,不是要十多个小时,她才刚上飞机,林薇薇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有人举着伞站在他面前。 四周很暗,只有庭前的灯透露出一丝光明,他握着伞柄,修长的指骨一根根用力地攥着,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冻的,特别的白。 往上是一双锐利的桃花眼,正紧紧地盯着她,像黑暗中悄悄摸过来的猫咪。 冷风肆无忌惮地从敞开的车门中钻了进去,林薇薇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顾意舟:“……下车。” 林薇薇披着他的西服外套同他一起躲在伞下,直到上了台阶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顾意舟家,哪有什么飞机。 “你怎么带我来这?” 顾意舟收起雨伞放在门边,闻言眯了眯眼睛:“你想去哪?” 室内室外几乎是一样冰冷,林薇薇哆哆嗦嗦蹦跶了几下:“送我回宿舍啊,你不会又想占我便宜?” 顾意舟哼了声,自顾自去了厨房。 林薇薇僵在原地不愿再走,这里面跟虎穴没什么两样:“快送我回去,十一点多了,马上要关门了。” 烧水壶滋滋作响,顾意舟从橱柜里拿出一包姜茶,撕开倒入杯子里,语气有些淡漠:“我是你家司机?” 林薇薇:……你大爷! 她家司机要他这个脾气,早开除了八百次。 “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雨,你让我自己走回去,你是不是人,有没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