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脑海中瞬间警铃大作,他从来不登她家的门,除非告状。 林薇薇鞋都没来得及穿,噔噔噔从楼上跑了下去。 顾意舟站在中厅,一身精英范儿,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配着价值不菲的腕表。 他跟林母正聊着什么,一脸笑意。 完了完了,这次闹大了,顾意舟笑的时候比不笑更恐怖,这可怎么办? “愣着干什么,快给舟舟倒水呀。” 林薇薇咬着指尖苦苦思索,随口回了句:“他又不是客。” 按理说这种事应该是她吃亏才对,毕竟,她可是第一次,顾意舟孩子都三岁了,据说。 坏就坏在,是她强迫的他。 万一顾意舟是那种,生理和心理都有洁癖的,一时想不开……,那可真是学术界巨大的损失。 她父母要是知晓了真相,非打断她的狗腿不可。 “这孩子,整天迷迷糊糊的。”林母嗔怪道,“舟舟第一次来咱家,你带人转转啊。” 有什么好转的,不就是个大房子。 林薇薇又噔噔噔把人领上了楼,楼上有个客厅,外面是个小花园,她把人安排在花园里的遮阳伞下,顺手拿了瓶饮料。 这两天连着下雨,温度没那么高,甚至还有点冷嗖嗖,远处的高楼像沉默的巨人。 天空依然阴霾,没有鸽子在飞翔。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很正常,顾意舟话少,林薇薇心虚。 她总不能对他说,哎呀,你来了,不好意思我把你给睡了,别介意啊。 玩笑跟事实她还是分的清。 虽然这件事实——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 林薇薇晃了晃脑袋,不能再想,她已经犯了错,每想一次就是再替她巩固罪行。 “顾意舟。” 顾意舟偏头看她,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配着这种阴郁的天气,林薇薇恍惚听到了远处教堂里响起的丧钟。 完了完了,要死啦! “你,你别,”林薇薇一慌,说话就有点不利索,“告诉我妈。” 顾意舟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像压了千斤的重量,林薇薇根本不敢抬头对抗。 “我赔你。” 这三个字说出来,林薇薇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她爸不是说了嘛,犯错不可怕,只要态度好,补偿到位,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你等着。” 说完她噔噔噔跑进卧室,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张卡,又飞一般地蹿出来,因为跑的太快,语气都有些颤抖。 “给,给你。” 顾意舟一动不动,只有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所有的压岁钱,还有零花钱,我妈说让我留着当嫁妆呢,全给你,昨天晚上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咱俩两清了,谁也不欠谁。” 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买栋楼绰绰有余,要搁平常她才不舍的,这是她最后的小金库,但,那人是顾意舟,给就给了吧。 一想到顾意舟拿着她的嫁妆远赴他乡,可能有生之年都不会见到,还真有点惆怅呢。 “说话啊。”林薇薇见他跟个冰雕似的一动不动,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你别想不开,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那啥,忘了吧,回去好好生活。” 许久,顾意舟才缓缓开口,他说:“好。” —————————————— “你笑什么?” 陆振洋边开车边看路边的招牌,一回头瞥见顾意舟在笑,顿感匪夷所思,印象中他很少有这般开怀的时刻。 顾意舟笑意渐敛:“没。” 他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 陆振洋悻悻,他可不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来找儿时的伙伴吃饭,会让他这么高兴。 “结婚有这么好吗,你看你脸上褶子都笑出来了。” 顾意舟:“嗯。” 也是,人家这婚姻,相当的美满,娶得的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一心一意都扑在他身上,最不忿的是,这姑娘家里还巨有钱,真真正正的掌上明珠。 他要有这份机缘,他都想入赘。 每天什么都不干,就有花不完的钱,不用奔波,不用看人脸色,骑马、喝茶、赏花…… “你把车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