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三十秒后,夏聚才慢悠悠出声:“好了。” ——啪嗒,开关重启。 灯光重启开始工作。 桌上的八寸小蛋糕刚好够在场的五个人分,作为寿星,夏聚率先挖了自带大草莓和黑巧的递到舒语蝶手里:“先谢谢军师。” 又给李李姐:“感谢嫂子捧场!” 张善横跨在两人中间,投以真挚目光:“兄弟,那我呢!?” 夏聚收回手笑笑:“先等着。” 随着下一块更大的蛋糕切下,张善目光死死紧随。 小时候夏聚这小子就没办过几次生日,同村待着的那段时光,这小屁孩又酷又拽,孤傲得很,没给过谁几分好脸。 自家奶奶曾经可说了,小夏那孩子从小长得聪明招人怜,就是出身苦了点,往后跟他混在一起的人肯定不会太差。 事实证明,这小子也确实牛,没去过学前班,也从来没报过兴趣班,整天吊儿郎当上学坐后排,转进了市里的小学照样拿成绩虐人。 多气人。 而气人的小屁孩下一秒更气人。 夏聚拿着蛋糕,郑重转向另一边,越过舒语蝶。 “柏年同学,以前的事我可能确实有错,但现在可以翻篇了嘛。” 这是没有预料到的场面,舒语蝶没有在中间做过疏通,柏年也更没有跟他说过什么,夏聚就这么突如其来,没有预兆的道歉了。 另一边,张善懵了,李李姐傻了——他们之间有故事?! 柏年默默看了眼舒语蝶,两人对视,一样茫然。 他好突然......以前做的计划,用不上了。 柏年顿了一下,接过蛋糕:“当然可以,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夏聚笑着轻哼一声又点点头。 怪异又静谧的气氛淡淡在空中划过三秒。 最终夏聚打破沉默,端着纸盘:“呐,善哥,你要的蛋糕。” 张善笑笑,竖起大拇指: “兄弟,6.”把哥们排最后。 夏聚意会,抬了抬还端着纸盘的手:“男人,大气点。” 蛋糕的甜味慢慢弥漫,舒语蝶挑了草莓和黑巧吃,剩下的奶油没怎么碰,她转向柏年眨了眨眼,柏年慢慢挪近:“play A?” 舒语蝶疑惑地皱了皱眉,轻声回应:“有商量过这件事?” “嗷。”柏年平静又坦然地回答:“我现想的。” 眼底闪过一丝疑虑,舒语蝶认真看她:“你认真的?” “嗯!”柏年戳戳她的腰:“信我吗?” 舒语蝶暗暗咬着下唇,想了几秒:“是什么?” 柏年突然不太确定的回望语蝶:“酒后吐真言!” 这好像...太冒险了...... 舒语蝶看看她,又瞄了一眼夏聚,不太确定眼下这份勇气源于哪里。 “那......你试试?” “咳咳。” 柏年起身清了清声,问:“大家玩游戏嘛?” 张善即答:“骰子还是牌?” 大概是这两个选项的玩法太过简单粗暴,随着李李姐瞥去的眼神,张善又迅速噤声。 柏年:“......是狼人杀。” 张善小鸡啄米般点头:“我闭嘴我闭嘴。” 柏年继续说:“我们人少,就玩简单点。” “狼人,平民,预言家,女巫,谁输谁喝。” 这是一场1V3的游戏,柏年缓缓指向地上的酒箱:“八度,对瓶吹。” 张善随即问:“四个人,还有一个人呢?” 学长既然不懂,那就替他解答,柏年礼貌微笑,拍了拍自己的肩:“我,主持。” 避免有人先问出为什么,柏年率先一步给出理由: “第一,这是游戏规则,第二,避免那个什么上脑,酒后乱那个什么,有人拦着很有必要。” 这些道理大家都理解,李李姐还是问:“为什么是你?我或者语蝶不行嘛?” 场上安静了一瞬间。 张善为女友解释:“她,蝉联教了两年我们系运动会的军体拳。” 夏聚:“有幸见过,带拳风,很疼。” 舒语蝶期待看向柏年,在柏年点头后,舒语蝶笑说:“柏年她从小练散打。” 柏年笑着补充:“一般,进过省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