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舒语蝶安静了一会儿,画完手上最后一笔才说:“有一点点感觉,先勾个形。” 概念性的线条描完,角落写下便于理解的文字,舒语蝶转头问夏聚。 “你呢,写完了?” “写完了。” 夏聚脸上带着笑,嘴角浅笑勾出一点小弧度,很像刚刚在画纸上的线。 舒语蝶顿了一下,鬼使神差盯着他问:“所以.......接下来你要坐我边上盯着我发呆?” “当然不,”夏聚摇摇头,又凑近一点:“给你打个预防针。” 舒语蝶一愣神,脑子尚且留在设计图的世界没出来,就听夏聚说起了张阿花。 上到xiuer这个鬼名字的由来,他那个开美妆店的大表姐连续一个月拿他年幼的小脸练手。 下至姓张的那个傻叉整整三次上课没给他占座,三天两头蹭他饭卡死不还钱,还差点在食堂里公然扯他裤子。 总之,全篇概括为一句话——张阿花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燥热的夏天时间过得很快,大后天一转眼就到。 其间舒语蝶的灵感正式成形,大差不差得定了下来。 夏聚和楼上独居的大橘猫相处融洽,单方面相见恨晚,时不时往舒语蝶家里抱,大多时候不知道窝在楼上干什么。 会面当日,公交站旁。 “张阿花他真的认路嘛。” 两人站在财神庙旁公交站台后面的大片树荫下,舒语蝶挡着细微洒下的太阳光,不太放心地问。 夏聚没良心道:“不认也得认,他自己说想来求财神的。” “也是他说自己能找到路的。” 说迟不迟,说巧不巧,就刚好在夏聚说完这句话的节点346路到站。 下车的人流里,头顶暗粉色发型的高个男生异常显眼。 夏聚看过去:“这不到了嘛,不至于那么蠢。” 舒语蝶盯着那头炫彩的头发,有些震惊。 张阿花染的粉头发? 见到张阿花下车,夏聚手一插兜,闲闲地说:“那我走了,顺带和他打声招呼。” 张阿花一见夏聚就笑,期待地顺着他走来的方向望,向树荫下的舒语蝶热情挥手。 只是热情的双手挥到一半被夏聚打下去,揽着脖子被迫转身,夏聚压低声音威胁:“这次花费我全包,你说话给我小心点。” “都是兄弟,路费算什么东西,这些不是早就说好的嘛,”张阿花笑得灿烂,有点发欠,重重拍了拍夏聚的肩:“自家嫂子,我能说什么。” 回想他在之前聊天时的恶劣语句,夏聚不大放心地瞥了他一眼。 那时候,张阿话可是什么垃圾话都说,比如...... “爪子?!爪子东西?!你让老子去老子就得去?!!” “横跨太平洋三天两夜,我不气我女朋友都气!!约会全泡汤了!” “信不信我给你卖了!把你在这做的破事全告诉你发小!” “到时候到手的老婆飞了,你就等着哭吧!!” 那时候,夏聚在半夜看着这一句句话,瞄了眼前面发出去还没什么用的——路费我全包,又心情沉重地发出一条语音——“花费我全包,下次考试周你不会的题我全教。” 事实证明,感化张阿花要靠知识的高尚力量,而绝对不是赤.裸.裸又邪恶的金钱! 对于人精来说,什么表情变化都不是事,张阿花规劝说:“哎都是兄弟,前几天我还年轻,说过的话不要当真嘛,谁还没个犯错的时候。” 他拍着夏聚的肩:“出卖你我能有什么好处,考试周还指望大佬你下凡指点我呢。” 夏聚偷偷往后瞄了眼,转头对张阿花说:“你最好是。” “要是我回来发现不对,考试周,你想也不要想。” 张阿花掰着手指,把夏聚之前三令五申的屁话全都复述:“知道知道,不能叫嫂子,不能提你们关系,你深情又犯傻跟痴汉一样的破事,我一件都不说。” “像什么头悬梁锥刺股,咖啡生咽当水吨吨吨,枕戈待旦 枕戈坐甲只为赶完学业早日回家。” “不过这些好像说了无伤大雅。” “嗷,当然了,还有——” “闭嘴吧你!”夏聚迅速捂上他的嘴,又慌张回头看了眼:“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张阿花死命挣扎:“嗯嗯嗯!” 等人冷静,夏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