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是个干练的人,手上飞快勾完了选项,还站着等人说话,却迟迟没有等到。 老板忍不住问年轻小伙:“就这些?你女朋友呢?” 倒醋的手一抖,棕色液体漏出来几滴,夏聚急忙抽出纸巾草草擦干,轻轻咳了两声,才看向怕他下毒的人,问:“老样子?” 舒语蝶嘴角一抽,反驳老板称呼,“和我哥一样就好。” 哥哥这个称谓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夏聚没得反驳,只能顺着她说的意思,对老板说:“两份一样。” 七月中旬,太阳公公在早上就斗志昂扬开始工作。 店里四台挂墙小风扇呼啦啦开足马力,舒语蝶出门前换了衣服,是件不吸热的白色短袖,金色涂鸦平整印在胸前。 小圆扇子上印着五花八门的小广告,集中放在舒语蝶身后的桌子。 老板点完单后,店里人渐渐多起来,舒语蝶很有先见之明,提前顺手拿了一把。 夏聚闷得慌,盯着舒语蝶手上一扇一扇扑动的扇子,半靠在墙边说:“帮我拿一把。” 后桌略偏,风扇吹不到什么风,也没人坐下。 舒语蝶没起身,只是嘴角起了点弧度,有点好奇的笑:“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闷热使人虚弱,夏聚靠在墙边:“问。” 舒语蝶睫毛扑闪,眼睛转了几圈,凑近桌边靠了上去。 她手里扇动的风,隐约离夏聚近了一点。 夏聚跟着凑上去,追问:“嗯?” “怎么了妹妹。” “哥!”舒语蝶加强了语气,问:“你什么时候喝甜豆浆了?” 她眼里有好奇。 一起吃早饭这件事,往前数十年,追溯到小学都很平常,但夏聚每次遇上豆浆都会毫不犹豫选择不加糖,并曾在教室里扬过言:大早上就算饿死晕在半路,也不会吃一口甜的! 语气之激昂,态度之坚定,让全班同学记了整整一年。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 和他同行的小女孩,早上爱吃甜,豆浆必加糖,饭团必撒糖。 后来这件事在同学眼里自然而然发展成了——如果夏聚真晕死在半路,舒语蝶救是不救?! 甜豆浆?夏聚向后缩了回去,用他那日夜没事就敲代码的脑子头脑风暴,片刻后说:“回国换换口味。” “甜得也很好吃,不用非得晕死在路上。” 说到最后,夏聚明显笑了,扯开话题说:“快点帮我拿,不然你真得救我。” 回想到以前那点糗事,舒语蝶没察觉话题被带偏,眉眼一弯,笑着转身拿扇子。 就一个转身的空当,老板就端上了小笼包和豆浆。 扇子递给夏聚的时候,舒语蝶反手端过笼屉。 周围声音窸窣,家长里短,饭后闲谈和脚步声。 老板刚走,舒语蝶端起热豆浆吹气,吹到一半动作却停下。 这些动作落在夏聚眼里,夹着小笼包的筷子悬在半空,他笑说:“怎么了,豆浆咬你?” 舒语蝶只是默默摇摇头,没说话。 夏聚挑起眉。 不对劲,以往这个时候,早就开始斗嘴了。 对面人的视线落在店门口,夏聚跟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还没到底就听见了动静。 “是小舒呀,这两天真有缘分,刚说到你呢。” “一会儿跟阿姨一起去晨练吧。” 店门口,陈阿姨和陈叔叔一起走了进来,直冲舒语蝶去。 大概是老板离开的身影显眼,一眼就能看见相邻的他们两个。 “陈叔陈姨早。”舒语蝶默默向里坐:“晨练就不了,我还有事呢。” 夫妻俩面对面的默契坐下,把先来的两个小年轻围在里面。 “陈姨你跟叔叔坐吧,我去跟他坐。”舒语蝶忙不迭起身。 陈阿姨心平气和,把舒语蝶按了回去:“没事,就这样挺好的。” 一顿饭的工夫,夏聚硬是没找到机会插嘴,陈姨拉着舒语蝶聊了一路,每当自己想说些什么,边上的大爷就开始和他开唠。 上到他儿子是精英归国,高校硕士,下至他儿子是私企会计,年薪百万。 处处都是不对劲。 “.......” 墙上的钟指到八点,店里人零零散散。 陈阿姨问:“你们昨天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