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倒是.......” “.......踩我手了。” 地上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夏聚才意识道脚底下有异物。 夏聚挪开脚,脸色极差。 他挑眉垂眸,挡在舒语蝶身前:“你欺负她?” 趴在地上的人拖着长长的气音:“额......我啥也没干啊。” “——大哥!二哥!” 口吃的190在场外看愣了,半天才回神,大有哭天抢地准备流干眼泪的架势。 “不是啊,”吓到尖叫的大姐出门买完瓜子又折回来。 她边磕边唠:“小伙子啊,人家小姑娘没事也不会打你们的呀,你们干什么了啦。” “对啊,说说看啊。”周围人起哄,毕竟美女动手打人,并不多见。 还是一看就很乖的。 而且兔子急了也咬人的道理,大家都知道,也就更好奇。 在一群起哄声里,顾叔皱眉从后厨探头,撩开隔着后厨和大厅的门帘。 他拎着外卖盒的袋子,走到大厅正中,顺手递给夏聚:“你和小舒的。” 两具躺尸一样的人相当显眼,一前一后趴在地上,顾叔拧着的眉头更深了。 “老王,你们今天不开店吗?”顾叔表情认真,俯下身语气真切:“怎么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这些同行也好打个折啊。” 老板的话丢在人场里炸开了锅,简简单单两句——这不是被同行砸场子了嘛? 还挑小姑娘下手捣乱,虽然真得成功乱了。 顾叔扶起两个人,靠在前台桌边。 其中一个喝醉睡死过去,另一个被妹子打了,没脸抬头。 这俩脑袋一个赛一个沉,一放下就低头。 “大家都散了吧,没大事。”顾叔挥着手打圆场,余光看向门口两个走掉的身影:“我兄弟就是太想我,喝醉发酒疯呢。” 众人的眼光里有着明显的不信。 在场的常客更知道老板顾叔是个老实人。 而当大家用着好奇的眼神搜寻令一个当事人小姑娘时,人已经没了,连带后来英雄救美未遂的大帅哥。 一并飞了。 云城有一条斜穿而过的江,长水街后方的小公园也因此而建。 到了晚上在亮白路灯下水波粼粼,加上夜间凉风,是附近居民们茶前饭后压马路的首选。 绕开人群,舒语蝶才挣开夏聚的手:“你行李还没拿。” “没关系,放顾叔那明天再拿也行。”夏聚拉着舒语蝶在江边的长木椅上坐下。 舒语蝶突然拉住他衣角:“那里面不是你的宝贝嘛?” “不重要,”夏聚看着她笑:“骗你的。” 挺难得,居然真信了。 夏聚抬手往舒语蝶眼睛上一掩,虚虚盖着上方,没有紧贴着睫毛和眼皮。 舒语蝶有点懵,猜不透他的想法:“干什么?” 夏聚紧盯着自己的手,像是能透过指缝,看见舒语蝶的表情。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温柔:“想哭就哭吧,我看不见。” 夏聚虽然在国外,但国内的新闻也有耳闻。 当旁观者深陷在他们自己的世界,或不为所动,看不见,听不见,感知不到自己的无助。 一个人深陷囹圄,万物沉寂若深海,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夏聚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这种情况是个人都会害怕。 而且舒语蝶自己动手了。 舒语蝶靠坐在椅背上,江面折出的水光映在脸上,盈盈亮亮的。 夏聚穿着一身黑,单手撑在有些凉的椅背,一手虚掩着舒语蝶的视线,默不作声欣赏泼上水光的脸。 寂静燥热的夜,一直无人打扰。 他们默契地各不出声。 风吹了不知道多久,自己的手才一点点挪开,舒语蝶嘴角上扬了一点。 说不害怕都是假的,长久的江风吹拂而过,安静温和,神奇的抚平情绪。 她说:“我不哭。” 夜色很晚,公园里的人零零散散往外走,夏聚突然低头笑了。 他抬头后又看向舒语蝶的眼睛,纯澈,干净,若有似无的水光。 他总觉得,她漾出的目光像是丘比特举起弓箭,能撩拨心弦。 夏聚盯了片刻,转着幽黑眼珠和她对视:“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