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最好的朋友,和对关系一般的同学,态度肯定有差别的。” 话说出口,她有些能读懂,萧星野的意思。 “我也一样,对不同的人是不同的态度,不可能别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我还是温和好说话的。” 萧星野字句清楚,条理清晰地往下讲,音调比给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放轻了些,“我在你面前都没有大声点说过话,就是不想吓到某只小兔子,你倒好,我什么都没做,你见了我就跑。” 江昭昭耳后生热,被他话中的“不想吓到某只小兔子”无形击中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难怪总觉得萧星野和自己说话时,比和别人说话的语调柔软些。 不是她的幻觉,也不是自作多情。 听他亲口承认的优待,和自己揣摩出的碎糖渣,完全不在同一个量级上。 她的一颗心还是悬在半空,秦时月的事情像是扎在心上的刺,要是萧星野问及,他的态度,还会像现在这么平和吗。 等他主动问的感受,像是砧板上的鱼肉,过于煎熬,太折磨心态。 她在心里较量一番,决定主动坦白:“我今天有点怕你,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剩下的话,有些难说出。 “什么?”萧星野静等她的下文。 “就是中午回班的时候,我不小心听到你和……我绝对不是故意要偷听的……我……” 她的声音低到快要听不见,实在不想提到秦时月的名字,他那么聪明,肯定知道她在说什么。 认错的话,格外涩口,说起来字字艰难。 萧星野这才弄清楚,江昭昭当时和他对视又慌乱避开的短暂目光里,原来是怕他会怪她偷听。 “你是不是对偷听这个词有误解?” 萧星野的态度不仅没有发生转变,反而还开解她,“两个人单独对话,被别人有意探听,那才叫偷听,秦时月带了四五个女生拦我,不让我进班,她都不在乎别人会不会听,我更没什么在乎的。” 江昭昭心里的石头落地。 她眼生笑意,取代不安:“你不怪我就好。” “我怎么可能为这事怪你,乱想什么呢,有人后来给我说了,我知道听到那事的不止你一个,”萧星野进一步解释,尽可能把他的意思表达出来,“你觉得我温和好说话,是因为我眼里的你,对我就是温和好说话的,所以我也这么对你,我对别人和对你的态度不一样,你再怕我,我就真没办法了。” 他把区别对待这四个字,就差写在脸上。 江昭昭不该有的担心尽数消散。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喜欢的人亲自承认,对她和对别人是两个标准的事更开心呢? 她都有点羡慕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好的男孩子。 虽然知道他们之间隔银河,可还是会因为一点点不同,就高兴的像是拥有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再次说到羡慕这个词,她还记得想问萧星野的问题。 “我想问你个事。”她的声音还是柔软如往常,像是融化的棉花糖。 “不自己胡思乱想了?”萧星野唇边稍翘,似戏谑的眼神转瞬即逝,“你说。” 江昭昭出声:“你有没有羡慕的人?” 萧星野这样的天之骄子,会羡慕谁呢,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羡慕的人。 他沉默了一两秒,给出答案:“令尊。” 她清灵的瞳眸深处震出愕然:“我爸爸?” 萧星野很轻地闭了下眼,以示肯定,话音无玩笑意味,反问她:“不相信?” 她从萧星野真挚的眼眸中,捕捉不到半点敷衍的色彩,他是真心实意地回答,她弯唇:“没有不信,只是没想到你羡慕的人,会是我爸爸。” “叔叔治病救人,很厉害,我羡慕叔叔的能力,和死神抢生命,不是谁都行的。” 很难说出这是什么心情。 仰慕的少年,羡慕的人却是自己的父亲。 这一下子拉近了他们之间的某种距离,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差距没那么大,是未来有朝一日能轻易跨越而过的,不起眼的障碍。 她的眼瞳中央,变得好深好深,像是要把眼前的人刻进心里。 或许是刚才的对话,助长了她的勇气。 他让她不要怕,她就真的看着他,以一种,澄澈又崇拜的干净眼波,望进他的眸底。 萧星野循着她晶亮的瞳光回视,缓声问她:“你呢?有羡慕的人吗?” 车窗外酡红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