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的节目定下后只管等着排练,郁仪这边目前只有有一个粗浅的范围。说实话,她完全没有头绪。既要敲定演唱的内容,又要自己编曲,还要考虑到唱调,任务比想象中要艰巨。 自己画的饼,咬牙都得吃。 郁仪看着手里的佛经,回道:“我明天去请教一下寺里的师父,看哪篇适合改编。” 在考研上摔了个大跟头后郁仪深刻体会到,闭门造车不会有好结果。术业有专攻,她还是寻求专业人士比较稳妥。 幸好时间还算充裕,她还有近两月的时间准备,但在这之前她得把家里的琵琶拿过来。然而问题是,她来华清寺的前一晚和郁母就考研问题大吵了一架,她现在是离家出走的状态。 郁仪叹着气,思前想后,决定趁休息回家一趟。 高考还剩两个月,这段时间是郁母最忙的时候,她特地挑了家里没人的时间,确认屋里没动静才敢进去。然而,十分钟过去了,她大门都没打开。 门锁反复提示密码错误,郁仪欲哭无泪,不用想都知道是郁母换的密码。 她将家里常用的密码想了个一遍,最后发现密码是郁母初当老师那天的日期。 进门后郁仪直奔储物室,里面大多放的是她小时候用过的东西,郁母对物品的摆放很敏感,有一点变化都会察觉,为了确保不会弄乱,她小心翼翼地翻找着,最终在角落找到落灰的琴盒。 这把琵琶是外婆在那次比赛后送她的礼物,太久没用琴弦都生锈了,琢磨着下午去一趟乐器铺,郁仪也没在家多停留。她背起琴盒往外走,刚到客厅,大门传来开锁的提示音。 郁母迎面走进来,打扮干练,教书多年早已养成不威自怒的气场,特别是冷着脸的时候。 一股熟悉的威压席卷着郁仪的神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僵在原地,不自然地叫了声: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