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你吗? 初阳心如擂鼓,已经听不到身边的任何声音,满心满眼只剩下了绯叶。 醉月楼宾客如云,大厅里满是搂着美人喝着酒的人,初阳跌跌撞撞地向着绯叶的方向跑过去,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 “诶,你这小孩,怎么回事,从哪冒出来的!”有的人被撞到后埋怨到,不过随即就被怀里的姑娘哄好了。 “抱歉。” “干什么呢,走路能不能长点眼!”也有的人心生不满,嘟囔个不停。 “抱歉。” “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这样撞过来!” “抱歉。” 抱歉,抱歉,抱歉...... 哥,是你吗,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要扮做女子的模样?这些年你受苦了吧,你一定有你的难言之隐吧。 看着醉月楼中形形色|色的人,初阳难得的反应快了一些,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他与绯叶于汴京失散,是他被人拐到了大朔的京城,绯叶留在汴京,留在这醉月楼中无非就是想要结识一些有权势的人,利用那些人手中的权利打听自己的下落。 毕竟,他的兄长,可是天下最好的兄长,他们无父无母,是他的兄长把他从一个婴孩拉扯到大,自小受了什么委屈,他的兄长也会为他讨回公道。 初阳咬紧了牙,为什么他一开始没认出来他的兄长,现在就在不远处的绯叶的脸,逐渐和他记忆中的兄长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从刚刚他藏身的地方到云幼清和绯叶说话的地方并没有多远,但是初阳却觉得这段路是无比的长。 好不容易穿过了层层人群,到了离绯叶不远的地方,初阳却不敢上前了。 近乡情怯啊...... 初阳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绯叶和云幼清说着些什么,时不时地提起一壶酒,扬起脖颈带着无边的落寞将酒饮下。 离得近了,初阳才发现他兄长的面容和前些年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倒是自己,也逐渐的长成了一个男子汉。 不知道他的兄长还能不能认出他。 初阳脸上挂着泪水,愣愣地看着绯叶的方向。 是赫连雪先注意到了他。 赫连雪看着初阳站在这里不禁有些头痛,这小子怎么就自己追过来了,他和云幼清已经答应了绯叶这件事先不告诉初阳,按照绯叶的性子,定是又要发一通脾气。 云幼清注意到赫连雪的神情发生变化,也猜测到了发生了什么,哎,只能顺其自然了。 带着些醉意的绯叶也终于发现了站在原地的初阳,只是初阳这些年的变化太大,他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那边的小子,哪里来的?”绯叶扬了扬手中的酒壶,冲着初阳说道,“你家的公子呢,走散了吗?” 初阳听着绯叶的声音,有些恍惚,是他认错了吗,那确确实实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绯叶只当初阳是某个公子哥身边的小厮,毕竟如今初阳的模样和他们失散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了,见初阳没反应,绯叶便撑起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向着初阳的方向走了过去。 初阳看着绯叶的身形,发现绯叶要比寻常女子高上一起,初阳有了一个猜测,他也不是没有见过女扮男装或是男扮女装。 这样想的话,眼前的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兄长,只是自己这些年的变化似乎太大了,他的兄长并没有认出来自己。 初阳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但他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所以他心中陡然生出的那几分微末的怨气顷刻之间就消散了。 片刻后,一片阴影笼络在了初阳的头顶。 是绯叶走了过来。 “你是谁家的小孩儿?” 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初阳的头顶响起。 离得这样近了,到现在还没认出来我吗?初阳刚刚压下的那几分委屈又加倍地涌现了出来。 初阳没忍住撇了撇嘴巴,抬起了头,通红的一双眼睛瞪着绯叶,倔强地一个字都没说。 他想要绯叶自己认出来自己。 看着眼前和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绯叶的酒劲一下子就醒了,像是有人在寒冬腊月往他的头顶浇了一大盆凉水。 这么多年绯叶总是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但是现在他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明。 绯叶咬了咬牙,转身看向了赫连雪和云幼清的位置,他不是说了先不要和他幼弟提起他的事情吗? 可是本应坐着赫连雪和云幼清的位置现在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