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早已惹了一身骚,脱不开身罢了。 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弟看到自己这副模样,还记得儿时,幼弟曾说他是他的英雄,是天下最好的大哥,但是如今,最好的大哥却身披轻纱,扮做女子的模样,身上哪里还有一点男子气概? 绯叶深吸一口气,这样的他,实在是无言面对幼弟,近乡情怯之下,更多的是羞愧难当。 云幼清点了点头,应下了绯叶的请求。 见云幼清答应,绯叶才长舒一口气,把那枚在之间捻了又捻狼牙递给了云幼清:“还请公主代为保管。” 云幼清听出了绯叶声音中的颤抖,接过了那枚带着体温的狼牙,郑重地点了点头。 “二位在我这里歇下吧,这醉月楼少不了我,我便先去外面看着那些人,免得生出什么事端。” 绯叶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冲着云幼清和赫连雪淡淡一笑,转身出了房间,还不忘贴心地关好了门,只留下了一句“二位放心,醉月楼的隔音极好”便带着一抹揶揄的笑容离开了。 雅致的房间内只剩下了云幼清和赫连雪二人。 云幼清眉毛一扬,看向了赫连雪:“今日之事,可在王爷意料之内?” 赫连雪摇了摇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不在。” “那王爷为何要带我来这醉月楼?” 赫连雪顿住了,有些心虚地看向了窗外。 上面是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下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夹杂着几分虫鸣以及微微的夜风,不由得让人放松下来。 云幼清顺着赫连雪的目光向外看去,再加上绯叶今日对她的情绪感染,云幼清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安宁的意味,就像是鱼儿回到了水中,前所未有地放松了下来。 “我怕你在意二皇兄说的话。”赫连雪在宁静的夜里,染着淡淡熏香的屋子里轻轻地开了口。 赫连雪见云幼清不应,喉头不由地滚了滚:“但我又怕是我自己自作多情。” 房间里响起了云幼清低低的笑声,见赫连雪看向了自己便微微摇了摇头:“王爷不是自作多情。” 赫连雪其实是知道云幼清对自己或多或少是有着好感的,他只是不敢去确认,怕自己的一场梦落空,眼下听到云幼清这么说,真是给他带来了莫大的欢喜。 但即使内心再喜悦,赫连雪面上还是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只是颤动的睫毛出卖了他的内心。 “明日的事王爷有把握吗?”云幼清看向赫连雪,打破了片刻的旖旎。 赫连雪闻言点了点头,眸子里染上了几分冷峻,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急促且又蛮横无理的拍门声打断了。 门外的男人高升吵嚷:“我刚才明明见有个人带着个貌美的小娘子进了这间屋子,那小娘子长得跟天仙儿似的,我怎么会看错!” “魏公子,定是你看错了,我们醉月楼的姑娘你是都见过的。”老鸨给那魏公子低声下气地解释着,她真是烦透了这个蠢笨如猪的魏公子,但奈何人家是当朝宰相家的幺子,即使内心再不耐,面上还是得好言相劝。 赫连雪面无波澜地看向了那被拍的震天响的门,眼里染上了几分戾气:“清儿,你且去旁边躲一躲。” “王爷也当我是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人吗?”云幼清挑眉,扬了扬手腕,“王爷给我的镯子,我可是一日都未摘下。” 赫连雪的眼中带上一丝柔和:“我怕他伤了你。” “不会。”云幼清又变戏法似的翻了翻手腕,一柄镶嵌了各色宝石的匕首就呈于手中,“舒云给我的匕首,我也是日日待在身上,只是我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无妨,大胆去做。”赫连雪的眼中染上了细碎的笑意,再看向那摇摇欲坠的门时又变成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小清儿。”赫连雪伸出手,把云幼清揽在了自己的臂膀之中,笑的肆意“多有得罪。” 云幼清脸上也扬起了一个摄人心魄的笑容:“王爷现在竟像个正人君子了。” “里面的人,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那门又遭受了魏公子不断的重击。 “魏公子,您不能进去啊......”老鸨的劝阻在魏公子的吵嚷下显得十分的微弱,以及无济于事。 “你给我起来!”魏公子怒喝一声,外面随即吵嚷了起来,似乎是老鸨被他推到了地上。 赫连雪打开了门,居高临下地看着比自己低一个头的魏公子。 墙上的琉璃盏给赫连雪的脸上投下一片阴翳,让他的面庞近乎妖冶。 赫连雪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你在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