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告诉了云幼清石梁的伤便是赫连雪造成的。 从最早茶楼一事赫连雪掷出的筷子可以穿透歹人的手云幼清便知道赫连雪定然不是赫连灼口中的那个表面上的闲散皇子。 再加上赫连雪的势力从中运作,保下了梅老将军和梅老夫人,这让云幼清知道了赫连雪不仅是武艺上颇有造诣,并且俨然一副深入了官场的模样。 且看如今,赫连雪一招便是想夺人性命,也是个心狠之人。 云幼清那双垂在衣服下的手微微收紧,可不论如何,赫连雪也是为了她好,只是,待在这样的人身边让她害怕。 云幼清看着赫连雪的方向,赫连雪却别过了眼。 看着赫连雪的反应云幼清心中五味杂陈,这说明赫连雪自己是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不存在失手一说,他本身便是冲着那石梁的性命去的。 若是有一日赫连雪对她腻了、烦了,会不会干脆利落地杀了她? 但是这样的赫连雪也是云幼清最大的靠山。 云幼清缓步向着赫连雪的方向走去。 之前那些气势汹汹的山匪此时已经没有一个人敢跳出来拦着云幼清,纷纷给云幼清让开了路。 赫连雪手指有些发凉,若是云幼清责问他,问他为何视人命如草芥,他该如何作答? 不管再找多少理由,他都是那样做了。 “王爷。”云幼清走到了赫连雪的身前,握住了赫连雪的指尖,“如今已是盛夏,天气炎热,却不想王爷的手竟是这样的冰凉。” 赫连雪狭长的眸子打量着云幼清的神情,似乎已经忘记了周围还有着众多山匪,他只是认真地看着云幼清,想在云幼清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不自然的神情。 云幼清自己也在想,想自己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总之,那份对赫连雪的关心里面不得不说是掺杂了太多的杂质的。 赫连雪的眼睛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他自诩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眼前的云幼清骗不了他,关心他是真的,害怕他也是真的,那别有用心也是真的。 但是赫连雪还是选择只看到了那份关心,只要云幼清好好的,别的都不是那么的重要。 如何想他,也不重要。 不重要。 赫连雪反握住了云幼清的手,把云幼清的手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掌心。 “诶,诶,你们走慢点!慢点!”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满场的寂静。 两个山匪架着一个身着青衫的文弱书生跑了出来。 那声音正是书生发出的。 “大当家,就是那个歹人杀了三当家!”一个山匪愤愤地指着赫连雪的方向,言辞激烈,俨然已经忘了他们自己才是那为非作歹的山匪。 “三当家的尸身正躺在那里!”另一个山匪又指了指石梁的方向。 书生眯着眼往那边看了看,半晌后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捂住了心口,言语都有些困难:“石梁啊石梁,我早就让你不要做那么多的恶事,今日|你的头让人砍了去怕也是你的报应!” “报应啊,报应!”书生虽然一口一个报应地喊着,眼眶里却还是涌出了泪水。 听着那书生的自言自语,在场的人,不论是云幼清一行人还是山匪都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正当众人疑惑的时候,书生向着石梁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然后抱住了石梁身前的一块石头。 那石头的大小和石梁脑袋的大小确实是差不多的。 “虽说我有些怨你,可对于你的离去,还这般的凄惨,我到底是有些心痛的......”书生摸着那石头,情真意切。 许是发现手感不对,书生凑近了看,这才发现自己弄错了,低声惊呼一声,才发现躺在一边的石梁。 书生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真正的石梁,长吁一口气:“可真是好人,还给你留了个全尸......” 而后书生又伸出手探了探石梁的鼻息,又是低声惊呼一声:“石梁啊石梁,你真是命大,竟然还活着!” “快来人把三当家带下去好生医治!” 几个山匪闻言急忙跑了过来搬走了石梁。 书生见一切打点妥当,终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向着几个站在一起的山匪一拱手:“石梁作恶多端,却不想少侠还留他一命,当真大仁大义!我俞淞佩服不已,还请几位贵客留下,我们定当酒肉好生招待!” “大当家,那伤了三当家的人在那边......” 俞淞闻言急忙换了个方向,总算是找对了方向,向着赫连雪和云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