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幼清手中的匕首紧紧地抵着眼前的男人的脖子,不得不说王妃给她的这把匕首确实是一把佳品,云幼清还没用什么力,匕首就已经在男人的脖子上留下了细细的血痕。 “你别问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的牙齿已经开始打颤,云幼清一时间分不清这人是过于忠心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喘息,青果带着赫连雪回来了。 云幼清见此便站起身,给赫连雪行了礼,礼貌又疏离。 “侧妃不必多礼,本王来看看这个对王府存有不轨之心的人。”赫连雪下颌紧绷,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佳。 他本以为嘉松郡民风淳朴,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以后还是需要多派几个人跟着云幼清。 “王爷,王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我走吧!” “本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是想把侧妃骗入那家破败医馆,而后和里面的人合力掳走她吧。”赫连雪声调冷硬,不似从前那般温和。 那男人听到赫连雪的猜测以后瞳孔骤缩,显然是让人猜到了心事。 赫连雪微微笑了笑:“你现在还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我......”男人躺在地上,睁大双眼,两片干瘪的嘴唇开开合合,反反复复地说着一个“我”字。 “本王还听说,街上的许多人叫本王的侧妃为妖妃。”赫连雪走到男人身前,让自己的声音能够被听得更加清楚,“那你可知道本王有多荒唐?” “你这样的无用之人,便杀了吧,不知道你的主子知道了之后,会不会为你惋惜。” “也可能会感谢本王为他除掉了一个废物。” 赫连雪的声音不大,云幼清听不清赫连雪给那人说了什么,只能看到那人的表情变得十分惊恐。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了,危及她性命的人,她也没有理由去求情。 “那这人便交给王爷处置了,臣妾先行告退。”云幼清福了福身准备离开,却又想到了素荷和初阳还在城北的宅子里,于是又顿住了脚步。 赫连雪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先行开了口:“我已经派人去接素荷和初阳了,侧妃不必担心。” “多谢王爷。” 出了柴房,方才一句话也不敢说的青果此时像是活了过来,怯怯开口:“娘娘,王爷看起来很关心您呢。” 云幼清微微笑着,并不接青果的话茬:“我只知道青果有着一身本事,却不告诉我。” “青果你说,你该不该罚?” 即使云幼清脸上带着笑,明明不是一副想要真的惩罚青果的模样,但青果显然还是会错了意,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狠狠地磕着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青果,快起来!我不是真的要罚你!”云幼清此下才知道青果的内心又是多么的敏|感,也隐隐察觉到青果必定有着一段悲惨的过去,这创伤看来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愈合的。 云幼清蹲下身,抱住了被眼泪糊了满脸的青果,轻轻地拍着青果的背:“青果不怕,是我错了。” “娘娘没错,是奴婢的错!” “青果,你没错。即使我们主仆二人才相识不过两日,可你说,你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我着想?” “青果,我知道你从前可能过得不好,可你既然跟了我,我就不会让你再过从前的日子。” “说句心里话,我从没把你当做仆人,我更愿意和你当朋友。” 云幼清的一句句肺腑之言触动着青果,从来没有人给她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拿她当朋友。 从前的那些人,只会打她骂她,然后说,这就是你这贱命应得的。 “娘娘,娘娘!”青果扑在了云幼清的怀里放声痛哭,“连奴婢的娘亲都没给奴婢说过这样的话,你对奴婢这样好,奴婢该拿什么报答你......” “青果不用想着拿什么报答我,把我当成你的家人就好了。” “王爷说,他已经派人去接素荷和初阳了,等你见到他们就知道,他们也是顶好的人,他们都会把青果当做家人的。” 青果已是哭得喘不过来气,只能不停地点着头,而云幼清还是那般耐心地拍着青果的后背,像是安抚着一个孩童。 “松安。”赫连雪站在柴房门口看着不远处石子路上抱作一团的云幼清主仆二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属下在。”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赫连雪身后。 “把那人暗中处置了吧,别惊动了侧妃,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