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解决办法。”待赫连礼说完后,赫连雪又补上了这样一句话。 这皇宫虽说是大朔的,可现在的形势却让人觉得北凉这两个皇子才是这里的主人。 御林军长年缺失整顿,自骚乱开始已经过去了许久,竟是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临华殿宫外待命,甚至还有人来了又走,美其名曰“叫人增援”。 赫连礼看了看那些手持佩刀的人,只觉得可笑,转头给云幼清说:“清儿,到我北凉来。” 云幼清低着头,不愿去看赫连礼,如瀑的青丝散下,苍白的脸上带着一道道泪痕,气若游丝:“我不愿嫁与你。” 赫连礼一愣,嘴边的笑容苦涩了下来:“若我说我是真的倾心于你,你恐怕也是不信的。” “我不信。”云幼清呆滞地转过头,黝黑的眸子看着赫连礼,“六殿下与我仅仅只见过一面,怎会倾心于我?就算对我青眼有加,看上的也不过只是我的皮囊罢了。” 赫连礼听了云幼清的话神情落寞,看了看正抱着云幼清的赫连雪讽刺道:“那你要嫁给老七吗?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他也并非什么好人。” “罢了,你愿意如何便如何吧,愿意来北凉便来,不愿就不来。” 说完这话后,赫连礼捡起那柄被他扔在地上的剑,想了想把剑扔给了赫连雪,而后便牵着那不知何处来的马,离开了临华殿,消失在夜晚的雪幕之中。 赫连雪腾出一只手,稳稳地接住了那柄剑,明白了赫连礼的用意,赫连礼把保护云幼清的权利交给了他。 赫连礼走后临华殿内终于逐渐恢复了人声,嫔妃们不管往日的关系好与不好,纷纷抱在一起,涕泗横流,宣泄着心中的恐惧。 皇帝此时又有了威严,搂着皇贵妃,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不停地说着“爱妃莫怕,朕在”几个字。 先前拂袖而去的德妃见动乱平息也跑了出来,抱住了瑟瑟发抖的云幼英。 “母妃,母妃,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好怕,英儿好怕,英儿不想死啊......”云幼英似乎是吓疯了,眼里没了往日的算计和精明,只剩下了恐惧和不断涌出的眼泪。 德妃紧紧地搂着云幼英,不停地安抚着她:“不怕了,不怕了,母妃在,母妃会护着英儿的,不管发生什么,母妃都会护着英儿的......” 赫连雪本想抱着没什么力气的云幼清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不料,一个放松警惕就让云幼清钻了空子,从他的怀里跳了出去。 而云幼清所去的方向竟是云幼英那边。 一个美丽又残忍的笑在云幼清唇边绽放:“你说我要是把你陷害我的事告诉他,他会不会杀了你?” “不要啊,五妹妹,姐姐错了,姐姐错了,你饶了姐姐吧......”云幼英伏在地上满脸是泪地抓着云幼清的裙角。 一旁的德妃见怎么拽都拽不动只好也一同向云幼清求情。 经过了今日这一遭,众人才清晰的意识到,大朔与北凉的差距愈发大了,从前身为大朔附属国的北凉,如今竟已有了如此强盛的实力。 大朔的皇帝在北凉的皇子面前都是任人宰割的模样,更不用说其他人。 看着云幼英狼狈的模样,云幼清冷哼一声:“只愿你今后一心向善,造福百姓。” “是是,妹妹说的对,我明日便命人去救济家中贫穷之人......” 云幼清看到往日里高高在上的云幼英今日这狼狈的模样,心中也并没有生出多少爽快,只觉得造化弄人。 “皇姐今后还需记得一件事。”云幼清蹙着眉,拉起了伏在地上的云幼英,“皇姐今后还需抬起头来做人,莫要轻易求人。” 云幼英看着眼前自己素来最看不起的人,如今却仿佛成了最遥不可及之人,而她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云幼清离自己越来越远。 云幼清走了,回到那间屋子里找到了之前被自己脱掉的鞋袜,以及那些属于她自己的,并不能很好的抵御寒风的衣物。 她将这些重新穿回自己身上,再次踏进了风雪之中,越过层层叠叠的嫔妃,来到了皇帝和皇贵妃身边,与目光复杂的皇贵妃深深对视,恭敬地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临华殿。 云幼清走了,赫连雪自然也就没了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默默地拿着他的大氅,跟上了云幼清的脚步。 “七皇子请留步!”大朔皇帝叫住了路过他的赫连雪,“不知和亲之事......” “皇上很怕北凉出兵?”赫连雪脸上勾勒出一个浅浅地没有温度的笑容。 “毕竟是劳民伤财之事,北凉皇帝也不想让自己的百姓陷入动乱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