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奴婢提醒才肯传膳。” 说着说着,她佯装伤心地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 苏裴晗只将目光落在躺在榻上的宋卿卿脸上,沉声问:“她当真没有好好用膳?” 玉芙点头如捣蒜,忍不住继续添油加醋道:“何止是不好好用膳,最近觉也睡得不够好。驸马爷平时天未亮就出了门,公主在您走后很快便也醒了。” “而且东院里头的那个徽元也总是惹公主生气,公主却以德报怨,今天还命厨房专门做了些好吃的去送给他。” 玉芙越说越离谱,也越说越兴奋。 驸马平日总是端着,旁人都说他是君子,但她却觉得驸马有些太过冷淡。对她人冷淡自然是没错,但他却一直不肯对自家公主主动些。 她有时候都会暗地里猜测,这两人呆在同一屋檐下,每天夜里若是行起敦伦之礼来,难道还要公主主动不成!? 为了公主未来幸福和美的生活,玉芙一股脑又说了许多,苏裴晗听着听着,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终于将视线挪到玉芙脸上,不解地问:“公主……在宫中也受人欺负吗?” 虽然他和宋卿卿成婚的时间不算久,但从前进宫他多少也能窥探出她在宫里的处境。他所见到的,和这丫鬟说的,倒是十分不同。 玉芙见他起了疑心,立马收住口。方才说到尽兴的地方,她一时没能注意,不小心就照着从前看过的话本里那般,编造出了一个在宫中受尽冷眼的公主的形象来。 眼见气氛有些不对劲,她赶忙一骨碌跪在地上,伏身回道:“众人虽然都说公主是金枝玉叶,从小便享受着圣上和皇后娘娘的宠爱。但是无论公主去哪,总免不了有小人在背后给公主编撰一些莫须有的事来,让公主在民间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听。” 这话倒是不假。 从前宋卿卿为追求沈宥也做过些荒唐事,甚至失了公主的体面,和其他世家贵女做起拈酸吃醋的事来。只是沈宥这名字,此时在驸马面前自然是个禁忌。她玉芙说话再不着调,也断然不会此时提起公主的旧情人。 不过她虽不说,但苏裴晗也想到了这一层。 在公主府里呆得久了,他竟然差点忘了这个人。上次在大婚之日仅仅和沈宥有过一面之缘,但他当时神色明显不悦,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敌意,似乎全然不似外人说得那般对公主无情。 玉芙悄悄抬眸,床沿边的苏裴晗面色不明,她暗自咬了咬舌头。 都怪自己多嘴。 “驸马爷,此刻天色已晚,公主已经睡了,驸马不如也早些歇息吧。” 苏裴晗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摆摆手便示意她出去。 玉芙得了命令,如释重负般赶忙掩门而出。等到了屋外,她抚了抚胸口,长吁了一口气。 - 第二日,天朗气清。宋卿卿少有地起了个大早。 她捂着唇长长地打了个呵欠,随后接过玉芙递来的面帕擦脸。 “你是说,昨天我给了驸马一巴掌?” 她将帕子交还给玉芙手里,起身下榻,走到珠帘外伸开双臂。 玉芙一边替她仔细穿着衣裳,一边颔首回道:“没错,公主。奴婢昨天看得清清楚楚。今天驸马出门的时候脸上的巴掌印还没完全消呢!” 宋卿卿站在原地试图回忆昨晚的情景,但是却全然想不起凉亭里的事情。 “公主若是想不起来,可以等驸马回来去看看驸马的脸就知道了。”玉芙见她皱眉,小声提醒道。 于是苏裴晗和同僚们一起刚出了皇城门,就看到了不远处一座挂着公主府灯笼的马车。 “瞧瞧,这是琼华公主的轿辇吧?”有眼熟这辆马车的人立即扬声问。 和苏裴晗走得最近的同僚调笑地看了他一眼,戏谑道:“果然还是新婚燕尔好啊,我夫人还从来没有在城门口接过我呢!” 苏裴晗也有些错愕,身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往马车的方向推了推。 他走上前几步,玉芙朝他行礼道:“姑爷,公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苏裴晗踩着矮凳上了马车,温暖甜腻的香气扑鼻而来,宋卿卿正坐在一处软垫上,见着了他的身影,便柔声唤道:“夫君。” 苏裴晗心底某处不自觉软了几分,他在离她稍近的位置坐下,问:“公主今日怎么得空来这儿?” 宋卿卿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佯装不满道:“本公主不能来此接我的夫君回府吗?” 苏裴晗立马摇了摇头。 不是不能,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