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白发的皇帝,嘴唇蠕动,终是没说什么。 太后被泪水糊了脸,赵景珩好声劝着,“母后,妆都花了。可莫要再哭了,对眼睛不好。” 太后哭的出不来声,被嬷嬷扶着坐下。 皇帝哑着声问道:“听闻你府里宣了御医,嘉柠可无事了?” 问到赵嘉柠,赵景珩脸色有些不好,但还是回道:“无事,小孩子第一次出远门,身体难免受不了,修养几日便好了。” 皇帝握着拳的手散开,“那便好,这几日你们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朕说。” “是。” 皇帝想要拍一拍弟弟的肩膀,颤抖的手最终没有落下。 赵景珩并没有在宫里待很久,见过了皇帝和太后,便匆匆回了王府。 太后泪眼朦胧的望着赵景珩离开的背影,双手死死的攥紧袖子,“你说,珩儿可是还在怪哀家?他应当是怪哀家的,应当怪哀家的。” 皇帝扶着太后,神色悲怆,“母后,是儿子的错,儿子当年意气用事,才会酿成大错,儿子知错了。” 太后看着帝王,眼神复杂,“莫要将自己困于过往,你是一国之君,你身上担着的,是守护天下百姓的责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皇帝愧疚的低下头,他可以知错,可那些枉死的人,他们又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