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卖她。 可问题是,知道检查结果的只有她们两个,连方可都被瞒着—— “你问了医生。” “是。”谈聆沉默了一下,点头承认,他把名片推到了她面前,“就当是去聊个天,喝杯咖啡也行。” 又是聊天…… “你也觉得我有病?” 谈聆没说话。 他没想到该怎么回答,可这片刻的沉默放在郁听眼里,却成了默认。 郁听一刻都不想呆,推开椅子就要走。 “小听。”谈聆倏地握住她了的手腕。 “放手!” “你是不是只会逃只会躲!” “……你说,什么?” 郁听僵硬地回头看向他,那颗小小的红痣将整个眼眶染得通红。 谈聆眼底压抑着波涛汹涌的心疼:“你看看你现在,”他手上的力道很大,说的话也很重,“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郁听吗?” “早就不是了!”郁听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往前踉跄了一步,落荒而逃。 不过她逃得并不顺利。 刚打开包厢门,她就听见有几间包厢的门几乎同时被关上,走廊尽头也似乎有几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这怎么看都不像这家店的服务员。 直觉告诉她,现在应该立刻回头,锁上包厢门。可一想到身后还有某只洪水猛兽,她这个头就怎么也回不了了。 就在她犹豫的片刻,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扣在了她抓着门把的手上。 紧接着,耳边响起一道低沉悦耳的声音:“外面交给连冬去处理,先坐一会吧。” 大概是她手温度太低,谈聆刚碰上去就皱了眉。 这人丝毫不见外地把她的手抓了回去,裹在自己干燥温热的手里暖着。 郁听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好像以前的谈聆也会这样给她捂手,会用羽绒服将她裹进怀里,嘴上说她是冰块,却从不会躲她的冰爪子。 她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要挣扎,谈聆却先一步握紧了她。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说:“我们回去。” 谈聆牵着人回到桌边,把人按进座位,塞了杯热茶过去,温声说:“不用担心。” 估摸着郁听现在冷静了点,他斟酌道:“我们聊聊,行吗?” 郁听沉默着抬了下眼。 男人半蹲在她面前,微微偏着头看她,面色温和,语气里带了几分诱哄和恳求。 谈聆难得放低一次姿态,郁听本该幸灾乐祸的,可现在的她却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情绪,她只知道—— 她想走,离开这里。 她握紧了手里的茶盏,温度通过瓷片传到她的手上,指尖一片灼热。 她靠着这个勉强稳定住心神,深吸了一口气说:“什么时候处理好,我要回家。” “放心,很快的,交给我。” 谈聆一手撑在桌边,一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将她圈在了中间。 他身上特有的香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开来,郁听有些局促地往后躲了一下,无意识地捏起了自己的手指。 谈聆又问了一遍:“聊聊,行吗?” “聊……什么?” “以前。”谈聆说,“我们的以前。” 旧事重提,是败者最常用的手段。 然而此刻,她不觉得谈聆是那个败者。 郁听默了默:“以前有什么好聊的。” 谈聆问她:“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 很好,第一个问题就把天聊死了。 可偏偏,面前的谈聆看她看得认真,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期待。 各种话术在唇齿边滚了一圈,又全被咽回去,她挑了最敷衍的那个:“还行。” “我不太行。”谈聆很快地说。 郁听哦了一声,心说你行不行跟我有什么关系。 谈聆又问:“一走就是七年,有没有想过,我们以后还会有交集?” “我跟你能有什么交集。” 谈聆摊了摊手,示意他们周围。 是了,他们现在人在横店,一个是演员,一个是资方。 郁听的表情像咽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不甘心地怼:“不是你上赶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