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一展示,摸到的正是一个六筒。 胡了。 胡了自是要给钱的,别说什么小辈不给,陈道人早就立下的规矩:这小桌面前呐,一律平等。 之后陈道人连着赢了三把。 ……青丝看着这牌推了又堆,捏起来放下去,有人力度轻有人力度大,不等她急急忙忙说说,倒先有人坐不住了。 “师父可否让师兄挪个屁股?”开口的正是笑嘻嘻的四徒弟。薛凉月趁着砌牌时间挑战师父权威,看向乖巧地像个吉祥物的齐悠白,“师兄你说呢?” 青丝撑着眼皮看齐悠白在陈道人山羊胡抖起来之前站起来,理理自己的袍子。 “公平起见,我就不坐了。” 这是那样的公平青丝不知道,但......也可以猜出个分晓。 大师兄坐在师父身边的五局,陈道人只有一局没有胡。 还真是吉祥物?青丝撑着脑袋想,可惜了师兄不会打,不然岂不是赢个钵满盆满? 师徒几人欢欢乐乐打牌,该掏的掏该收的收。 须臾来的贵客就被忽视在一边。 徐怀真握刀的力道越来越大,看着陈道人的眼神也越发“火烫”,而后他终于忍不住,向齐悠白射去一眼。 这头沉迷观赛的青丝察觉自己袖子遭人轻扯,看见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的大师兄。 “我们去玩儿个好玩的。”齐悠白果然看见师妹的眼睛闪闪,唇角便也扬起来。他顺势般喊上贵客,“徐师弟也一起去吧。” ......哼哼唧唧的徐怀真尾随似的追二人而去。 * “这是要干什么?”青丝眼神疑惑,“还要御剑去那里吗。” ——齐悠白是拿出了自己的枝的。 他们身后脚步声也停,徐怀真手上玩闹似的勾起自己的弯刀,眼神睥睨。 “自然是要帮你们守墟干事。”他挑起一边嘴角,弧度锋利得几乎伤人。“小师妹不知道吗?” ......救,他怎么也这样叫。 青丝昨天和这人硬着头皮刚,回去睡了一晚就什么恩怨都忘了,此刻只觉得尴尴尬尬起来。 徐怀真身量较她算是高的,年岁瞧着也比这八九岁女童要大,看起来应是十一二岁。 青女士:还是奇怪。 见她一脸难言之色,徐怀真悠悠地将目光移开。 望着这青山,小小少年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不知道吗,你们守墟呐,”他语气得意,徐徐道来,“只能算得上我们须臾的附属门派。” ......青丝瞪大双眼,这他爹的谁忍得了? “你说什么屁话?” “徐师弟莫开玩笑。”还得是齐悠白见着两个人又要呛起来,开口打断。 他一只手提一个,师妹放前头师弟放后头,像极了拖家带口逃荒的老父亲。 “起势了,莫吵。” 这是要飞起来了?徐怀真皱着一双眉头,等低头看到自己被禁锢的双手,只觉得被抓着的手如同被万蚁啃食,好不痛苦! “你等一下!”身后少年语气焦急失了分寸,狠狠将手一扬,几乎是尖叫了。 “快放开我!” 齐悠白不理,身子动也不动。“时辰差不多了......” 青丝面着风窝在前面,照常扯着齐悠白宽大衣袖。 “放手!”徐怀真面色大汗,微折的眼角都要烧红。“......齐师兄!!!” 那里徐怀真扯得狠了,青丝都感觉这桃花枝开始晃晃悠悠。再看看身后被火烧一样难挨的少年,她竟然不忍。 于是青丝抬头喊着,“师兄,不然我们换换?” ......齐师兄最终充当开路先锋。青丝则是换到他身后,接过“发疯”贵客的娇手。 然而不等青丝稳住身形,她震惊,眼睁睁看着这人将手伸来绕了她脖子一圈,准确的落到明显不在一个水平面的自己肩上。 ——恰好不知情的齐悠白一个加速,青丝差点被当场勒死。 “咳咳咳——你,爹的。”她仰过头去“温柔轻语”,要不是怕太闹腾了翻车翻到山沟沟,多多少少给这疯癫乘客一个当头暴击。 “......长得不错,嘴怎么这么臭?”徐怀真嘴上这样轻声吐槽,却抓紧面前矮子的衣服狠狠松了一口气。 但正好,青丝最近耳聪目明的很。 嘿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