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罂对勾心斗角没兴趣,也不需要名牌包去撑门面,自然觉得这一千多万多得不能再多。 她美滋滋地把手机收好,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富婆了。 - 陆辞昨天闻着那股麻辣烫的香气,馋虫被勾动起来,后半夜诡异地没睡好。 他也不想被影响,但翻来覆去,就是觉得饿。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顶着一个硕大的黑眼圈。 陆沥成每天离开家都离开得早,也可能在公司根本没回来,他们很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早餐。 陆沥成也没有托管家阿姨留给他一些训诫的话。 也许是许罂大半夜不睡觉,没有赶在陆沥成离开之前起床,没来得及把他半夜偷吃辣条的事转告给他。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 陆辞揣了两个面包,去学校了。 每天跟在陆辞身后的徐翀和林靳言自然而然地发现了他的黑眼圈。 “辞哥,昨晚没睡好?”徐翀关切地问询。 见陆辞困恹恹的,懒得开腔,又道:“没事儿,待会儿补个觉。” 徐翀话音刚落下,数学课代表就来收作业了。 徐翀这才想起数学老师说,下周一,也就是今天,上面会来领导检查,全班同学的作业都必须交齐。 如果不交,后果会非常严重,最次都要把家长请到学校里来。 如果是其他科目的老师做出这样的威胁,也许他们会坐视不理。 但数学老师陈椿不一般。 她是所有老师里面最狠绝的,雷厉风行,从不食言。 如果其他学校狠厉的女老师被称作灭绝师太,那么她就是灭绝师太的N次方。 他们混虽混了点儿,但谁也不想撞枪口上。 徐翀当即卑躬屈膝向课代表讨饶,说再给一节课的时间,他一定认认真真地抄完。 哦不,写完。 数学课代表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早就习惯了他们的做派,点了点头就答应下来:“行。” 然后就向陆辞走了过去。 徐翀这边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见陆辞语气松懒地开口:“写了,没带,放家里了。” 俨然就是一副不补作业的态度了。 陆辞音色非常好听,颇有陆沥成年轻时的风范。 有人戏谑说,听到他的声音,耳朵三胎都生出来了。 可惜数学课代表是个直男,虽然忌惮陆辞,但更忌惮陈椿。 到她跟前,还是把陆辞的理由一五一十地转达了。 徐翀觉得大事不妙:“陈椿上次不是还警告你了?她和你后妈……” 想起这段经历,他就替陆辞气不打一处来。 陈椿没有给陆沥成打电话,以陆沥成的繁忙程度,就算打了也不一定会是他接。 而陆辞亲妈又不管。 最后,一个电话直接打给了陆辞后妈。 这直接给了这女人一个大做文章的机会。 虽然不得而知其中的细节,但结局是肉眼可见的凄惨。 最后陆沥成也知道了,陆辞不仅被要求补完作业,还被限制了一个月的零花钱。 像陆辞这种家境,一个月零花钱有多少就不必说了。 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无比糟心。 前桌听到他们讨论,心觉诧异,探过身来:“辞哥后妈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们辞哥是谁,还会怕她?” 徐翀不由义愤填膺:“恶毒后妈听过没?豪门狗血恩怨情仇听过没?明面上当然不怕,就怕她玩儿阴的。你想想,她去陆总那里告辞哥的状,完全是一举多得。一方面表现出她对辞哥很‘上心’,一方面又抹黑了辞哥在他爸心中的形象……退一万步说,就算我阴谋论了,这样被人管束的生活真的很他妈想死啊。” 他们是真的怀念过去为所欲为的日子。 如今陆辞吃烧烤摊回去晚了点,那女人就来抓包了。 和他们肉眼可见的焦急比起来,陆辞反倒显得淡定得多。 “我有分寸。”他说。 陆辞这么做其实是故意的。 许罂最热衷给他当妈,这会儿接到数学老师电话,肯定马不停蹄往学校赶,再把这阵风吹给他爸。 她肯定不会相信他忘带作业的说辞,到时候必然添油加醋一番,说他从来不写作业,劣迹斑斑。 但其实,数学作业他已经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