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温顺,被搅扰了睡眠,睁开眼睛就开始吱吱叫唤,得亏它长的是小奶牙,不然摊主的胳膊可要给它咬烂了:“这只是公猪崽,调皮的很。姑娘,我也不说什么赔赚了,现在就还剩这俩。两只三十两,将它们卖与你,我好去选些往回带的货,省的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一只十五两也不便宜了,除了福珠能把猪肉做的受人追捧,其他人养的猪还是无人问津。这摊主应该是第一次来京城,不知这里的口味和风俗。 如果今天不是遇上福珠,可能他从贾贸节开始站到结束都卖不出去。 在别人那里可能一文不值,但在福珠这里会派上大用场:“要价虽是不低,但听了摊主你的经历,我也不打算再还价了。” “但我可否麻烦摊主你回去后,帮忙找找有无黑猪?”福珠道:“有的话,你可以写信给我,我愿意买下来。” 黑大汉祖孙四代都是屠户,岭南许多猪种都见过,不用回去找,他心里自然明了:“还真有!我今日碰上行家了!” “不过黑猪不常见,它是林子里跑出来的寄豭(jia)与家猪配成的。” “那性情会比家猪更暴躁了?”陆离问的是关键,许多脾气暴躁的家猪都会把栅栏踢坏,或者在背后袭击工人,更何况是与寄豭□□生出的黑猪? “这种黑猪脾气暴躁就表现在产崽前后,不允许人近身照顾它和猪崽,其他时候与家猪无异!”黑大汉认真道,他记得幼时爷爷养过这种黑猪,后来做了屠户,只收别人养的猪,再也没自己养过。 福珠前世养过这种杂交的黑猪,自是知道它们的脾气秉性,母猪生产前都能上产床,但它们不行,只要人靠近就会挨咬挨踢。普通母猪产后可以近身照顾,把小猪移走,但黑猪不可以,这样的后果就只能看黑猪的母性强弱了,有的黑猪不会照顾猪崽,会一屁股压死好几个,甚至还有的把刚出生的小猪咬死,这就是为什么黑猪肉在科技发达的现代,依然很珍贵。 “照你这么说,不是不可以养,就是需要格外注意?”陆离问:“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喂养黑猪吗?” “我们闽南地区用大米来催肥,黑猪平时还要喂上山果子还有蔬菜,它们肠胃比普通的猪要强健,这样为出来的黑猪,肉质更加紧实。”黑大汉不藏私,大方地和他们传授养猪经验。 用大米催肥可以是可以,但北京城不比南方,大米的价格是极高的,所以福珠觉得还是用她食补的方法更佳。 “好,冲摊主大哥你的实诚,我把这两只猪买下了!”福珠道:“陆公子可有其他意见?” 陆离老实地摇摇头:“只要你决定就好!”毕竟猪场的一切事宜都交给福珠了,他这个门外汉对其一窍不通。 “好,那就决定了,买下它们吧!”福珠作状就要掏银子,但旁边的陆离比她更快一步,从陆禾手里接过银子就递给黑大汉了。 陆禾早就预备好了,这猪场他家公子也有干股,万没有让女子自己掏银子购置的道理,而且可能还是他心宜的女子。 “我也出不了力,只能出些银子了,不过要是喂养有困难,随时找我商量,毕竟猪场是我们两个人的,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用!”陆离不疾不徐道。 上辈子一生要强的福珠满脸问号:“这......不太好吧?” 阿余悄悄桶自家小姐:“男子愿意付银子,千万不要拦着,这是我从上个东家那里学到的经验!” 在她眼里,自家小姐太实诚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陆公子对她的意思,就是小姐一家看不出来,还傻呵呵地对他好。 “行吧,这猪崽就作为扩大猪场的根基,我和我爹一定会好好照顾它们的!”福珠隐隐约约觉得阿余说的话有道理。 “顺其自然就好,照顾的太周到,反而过犹不及。”陆离劝道。 黑大汉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拱手道:“今日多谢二位相助,如若二位想要黑猪的话,等我回了闽南,定会托镖局给你们送过一对来,就是走镖的银钱比较高,你看这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大哥,走镖的银钱本就该我们付。”福珠认真道。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白帮忙,如果找到了,该付的银钱,一分都不会少。”陆离接话道,在他眼里,人情和金钱要泾渭分明,可以用银子解决的事,绝不能承人家的情。 福珠用胳膊肘怼他,眼里警告他:你说什么呢!万一得罪了人家,不给找了怎么办? 她作势要道歉:“摊主大哥,他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 只见那黑大汉目不转睛地盯着陆离,对福珠说的话久久未回应,就在福珠以为他要发脾气的时候,突然爽朗一笑:“这位公子快人快语,我喜欢,我这个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