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苗,感受那股若隐若现的鱼香,像是与唇舌捉迷藏,你触碰不到它,却又急不得,不急不徐才能在口中多留它会儿。 这顿饭食完,整整一大木盆香椿鱼儿,连个渣儿都没剩。不过福珠在厨间还留了一小盆晾着,一会儿抽空给陆母送过去。 至于陆离,这几天又没见到他,福珠想与他商讨酒楼与有福来菜式同步的事,若去陆宅遇不到他,只能再去一线天寻他。 福珠带着阿余顺着绿意浓浓的小路,旁边还有浇田的老农,一切都是新生的希望。 陆宅里的那棵老香椿树现在也冒出了许多新芽,福珠看不见还好,看见了仍惦记得心痒痒! 开门的是陆禾:“董娘子,您可来啦!”殊不知他这几天活在低气压里,大气不敢出,生怕惹着公子,太窒息了! 虽觉得这话从陆禾嘴里说出来有点怪异,福珠也没多问,毕竟是陆岸的弟弟,跳脱点儿也正常。 进到院里,陆母坐着躺椅晃晃悠悠地正和张嬷嬷在树下商讨福珠给的新菜谱呢,那红烧狮子头,是三分肥七分瘦好呢,还是四分肥六分瘦好呢?? 福珠在月亮门就听到陆母玲玲的声音了:“陆伯母,好食不如爱食,索性都做出来尝尝吧?” 陆母见到她自是欢喜,从躺椅上起来迎她:“福丫头来啦!咱们去屋里坐!” 张嬷嬷也开心,转头自顾去沏茶,自从遇到福珠,陆母一扫半生的阴霾,活的越来越自在了。 “不用进屋,伯母咱们就在树下聊天吧,正好我带了炸香椿鱼儿,您尝尝!” 阿余把竹篮里的一盘香椿鱼儿端到茶桌上:“伯母,这个是香椿苗炸的,试试可否合胃口?” 陆母刚想用手捏,张嬷嬷就把筷子递过来了:“福珠姑娘每次来都会带小食,幸好我拿了竹筷,不然小姐你怕是要下手抓了!” 陆母嗔了一眼张嬷嬷,美味面前迟一秒都是对它的不尊重! 她食了筷子香椿鱼儿,当即决定:“咱们把院里这棵的香椿苗也摘下来做菜吧?” 张嬷嬷一头雾水,福珠心里雀跃的很:这陆伯母与自己果然是志同道合之人! 陆母给张嬷嬷夹了一筷子,她瞬时就懂了,这么好食的东西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浪费了,立马叫了陆岸爬树摘苗。 福珠打听着陆离在家,出去了几天,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没见着人,惹得陆母对着福珠又是一顿埋怨。 福珠带着阿余去了隔壁院子,陆离就站在桃树旁,像是提前等福珠的到来一样。还是陆禾嘴快,给福珠开了门就回来禀告他家公子了,果不其然,一听董娘子来了,公子的气就理顺多了。 福珠推门看见的就是陆离展眼舒眉的样子,桃花已落,公子肩头是冒出的桃果,毛绒绒的,衬的他有了几分稚气。 陆离看见她:“董娘子。”这一句说完,只余尴尬的气氛。 福珠心里无奈,心道:这陆东家不擅寒暄,那就直说正事吧! “陆公子,虽然我单开了有福来,不过一线天与有福来距离和顾客群体不冲突,不如两个饭馆一同上新?” 福珠顿了顿又继续说:“剩下的利还是按照老规矩分?” 陆离没有反驳,但又想起什么:“以后的菜单越来越多,付掌柜估计不想做这么多份帐?不如将菜单的利折成酒楼的干股,董姑娘你看如何?” 福珠想了想,酒楼生意火爆,付掌柜要盘的账越来越多,问题是折多少干股合适? 话还没问出口,陆离先道:“你看一成干股如何?” 一成?这远远超过福珠的预期:“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一线天重新起来,靠的董姑娘的菜谱,一成干股是你应得的”陆离见福珠还在发呆,存了逗她的心思:“要不少点儿?落到半成?” 那怎么能成! 福珠急得扯陆离的袖子:“东家,一成刚好,不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