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跪在了地上。 赵侧妃停下脚步,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一股哀怨,作为妻子,谁不想得到夫君的宠爱,想到自己刚嫁给太子时的欢喜到被搁置一旁的痛苦,她的心在每一个夜晚都饱受煎熬。 父亲,母亲,姑姑,所有人都在劝她要以太子的喜好为主,这样她将来才能做皇后。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挑开盖头时,太子厌恶的神情,如同一把尖刀插进了她的心口。 即便如此,赵侧妃依旧有条不紊打理着东宫,只盼太子可以看到她的好。 但是现在,太子宁可去宠一个破落小户家的女儿,都不愿意看她一眼,让她怎能不恨? 上一次她为了沈侧妃的名分与太子撕破了脸,虽然姑母偏疼他,强压太子让赵侧妃掌管东宫内院,但是事后姑母还是抬了沈侧妃的位份,并且给了她一巴掌。 赵侧妃依稀还记得姑母当日冰冷的眼神,“你若不是本宫的侄女,就凭你的姿色,你当太子会看你一眼吗?本宫说过,要做后宫之主,该有的就是气度,你能哄得好丈夫才是本事,不是谁都有姑母是天下之母的际遇,你若是如此不成器,以后也不要来找本宫哭诉了。” 那天之后,赵侧妃才明白自己从嫁入东宫开始,就是一枚棋子。 如果自己没有用了,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踢开。 她停下脚步,表情逐渐阴冷,扭头看向王全。 王全吓的一抖,试探性的询问,“娘娘?你没事吧。” “王公公,今夜换完值,你到我的宫里来一趟,我有要事同你商量。” 王全以为她又想到了什么固宠的法子,赶紧点头。“娘娘,老奴定会不遗余力的帮您。” 赵侧妃幽幽一笑,整理了微微有些凌乱的鬓发,在玲珑的搀扶下转身离开了太子寝殿。 芜蘅院里。 世子怒不可遏的将茶杯砸在地上。 “扶风丢了一天,你们到现在还没查到一点音讯?”世子的目光落在细雨身上,“细雨,我午时让你带着两名手下接应扶风一起安置李珉,现在两个人都不见了,三个时辰后才来告诉我?” 细雨轻功一向是锦衣卫里最好的,她没有争辩,跪在地上,“请主子责罚,是属下办事不力,扶风大哥说人多不便逃跑,让我和兄弟们在山下等候,不想一个时辰后还没回来,等我们赶到山上的时候,护送马车的人都死了,未见小姐,也未见扶风,我们将全山搜查了两遍才回来复命。” “他被有心之人抓了怎么可能会让你们找到。”世子的眼眸中生出寒意,“如果不救出他,只怕他必死无疑。” 世子深知扶风宁死不招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他的心里焦急万分,皱眉道:“细雨,你挑一些最好的轻功高手,严查裴府,务必找到扶风。” “不可。”郑子衿走了进来,伸手端过秋桐托盘上的银耳羹放到世子面前。 “你怎么来了?胡大夫让你好好休息。”世子瞥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银耳羹,呼出一口气,“我现在内胃口吃东西。” “我今日休息的时间太长,晚上睡不着了,见你晚上食欲不佳,喝一些胃会舒缓一些。”郑子衿摸向小腹,“为了孩子,你也要好生照顾自己。” 世子见她这副模样,叹了口气,拿起小碗将银耳羹一饮而尽。 郑子衿转身扶细雨起来,缓缓说道“细雨,你莫要怪世子,扶风和你们在世子的心里是如同亲兄弟姐妹一样重要的,他生气也只是担心扶风的性命。” 细雨眼尾发红,摇头自责,“我没有怪世子,都怪我们没有跟扶风一起……” “人总有百密而一疏,何况扶风是落进了别人在已经设好的圈套之中,你们又怎么防呢?”郑子衿温婉一笑,若有所思道:“他们既然如此想要凑证据来抓我们的错处,我们何不借此来置死地而后生。” “子衿,你有什么法子?”世子放下小碗,一众人纷纷看向世子妃。 郑子衿勾起嘴唇,淡淡道:“抓李珉无非就是为了裴清的案子,抓扶风就是为了诬陷世子,他们能如此知道安王府的动向,定然是有内鬼,我们不妨从内鬼下手,给他们致命一击。” “他们?”世子皱眉,猜得道:“你怀疑还有……人在帮裴寂?” 郑子衿淡淡的“嗯”了一声,心想不出所料,应该就是太子了。 “至于内鬼,我同你说过此人,只看你信不信了。”郑子衿笑着看向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