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滴落在地上。 “裴寂。”太子眸色下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看来你是铁了心的要让孤帮你报仇?” “殿下,末将对您……” “是还是不是。”太子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坐在椅子上,淡淡地说道:“不必再跟孤说这些废话。” 裴将军心下一凛,转念想到儿子的死,攥紧拳头,“是。” “末将想求殿下一个恩典,为我儿报仇。” 静默半晌后,太子把卷宗扔到了裴将军的面前。 “这是周正给孤递上来的折子,孤给你三日的时间,找到关押裴清牢房的衙内,检查尸体的仵作,还有被裴清利用的李珉。” “办不到,就别出现在孤的面前。” “是,末将领命。”裴将军抱着骨灰坛子转身离去。 王全等到裴将军走后,提着食盒刚打开门,一声脆响,茶杯摔得四分五裂。 把他吓得呆立当场,反应过来赶紧跪在地上,向太子求饶,“殿下,奴才不知所犯何事,引得您如此生气啊。” “滚出去。” “是是是。”王全也不敢多说一字,吓得提着食盒跪着退了出去。 “宣德”太子冷声呼唤。 躲在暗处的宣德从房梁跳下,这是太子从入住东宫时便有的习惯,不管何时何地,宣德都会在暗处形影不离。 “殿下有何吩咐。”宣德带着半面闻着兰花的铁面具,看起来阴柔无比。 “去安王府一趟,想办法把李珉弄出来。”太子嗓音低沉,极力压住心里的怒火,冷声道:“切记,不可让裴将军发现你的行踪,躲不过去的话,无论生死。” 宣德听到最后四个字,便知道太子已经对裴将军心生杀意,用手比划了一下脖子,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微笑,“那,安王府的人,用不用绑来……” “不用。”太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侧眸问道:“对了,帮孤调查一个人。” “不知殿下说的是谁?” “安王府的世子妃,不知道为何,孤一见到她,总觉得似曾相识。”太子无意识的捻了捻桌子上的墨汁,喃喃道:“好像是她。” 这一夜,京都里的很多人都注定不得安寝。 翌日,郑子衿梳洗完,早早的就在院子里散步,这些日子因为她的倦怠,总觉得身子都有些困乏了起来。 世子并没有跟着她一起出来,因为昨夜上床被打了三次,现在直呼腰痛发困,索性去补觉了。 虽然昨天她笑着应付了世子,但是心里还是涌起一阵不安。 太子昨夜的身姿依稀在她的脑海中映出,虽然容貌更胜从前,但是浑身散发的帝王之气只让她觉得陌生。 郑子衿倒也能想得开,在后宫生存,哪可能会一直单纯不变,左右已经和她无关了。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湖边小道,心中正在盘算下一步该如何对付裴将军的时候,突然,后背被人推了一把。 跟随身边的秋桐不防,被狠狠的抓了一下脸颊,剧烈的疼痛让她本能的放开了郑子衿的手,跌坐在草地上。 郑子衿往前踉跄了一步,还未回头,就被后面的人死死往湖里推。 “去死吧小贱人。” 郑子衿猛地回头,对上了一双幽怨的目光,裴贞儿仿佛老了二十岁一样,皮肤粗糙,满头白发,手上还有着大大小小的脓包,甚至有些开始流出了黄水。 “班门弄斧。”郑子衿有些恶心那长满脓包的手,不愿触碰,转身一个抬腿踹到了裴贞儿的心窝处。 裴贞儿痛呼一声,还未爬起来,郑子衿一脚踩住了她的手。 “小贱人,你跟世子害得我家破人亡,你们还折辱我至此,你们通通都不得好死。”裴贞儿手背疼痛难忍,另一只手抓起石头就往郑子衿的脚上扎。 郑子衿眼疾手快,一脚将石头踢飞老远,朝着她的下巴踹去。 这一下力度比刚刚重了几分,裴贞儿的脸顿时红肿起来,说话也含糊不清,她乌呀呀的叫着,郑子衿却没有耐心听。 “秋桐,找个东西把她的嘴塞着,给世子发落。”郑子衿知道裴贞儿已经没有任何价值,杀了她反而是成全她,跟她说太多也是浪费口舌,所以还不如交给世子。 毕竟世子在折磨人的方面,比她会的多。 “是。”秋桐揉着手腕起来,看见嗷嗷直叫的裴贞儿也是心里诧异。 世子吩咐让他们好好“照顾”裴贞儿,平日里都有人看着,怎么今日会让她溜了出来。 不远处,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