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衿没想到世子出手的速度如此之快,像是提前算好一样,回去的路上几次试探,他都闭口不言。 “李月铭,你不会是假冒的吧?”郑子衿一脸怀疑的看着他。 世子的眸光里透过一丝狡黠,翘起二郎腿,手肘支头,笑道:“怎么?钦佩之情不能自已了吗?” “所以都不敢相信自己嫁了一个文才武略,相貌俱全的夫君吗?” 郑子衿翻了一个白眼,这厚脸皮的程度绝对是李月铭无疑,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有一处地方其实只有你知道的。”世子翘起腿,从靴子里拽出裤子,露出小腿的一处皮肤。 上面隐隐可以看到有一处伤疤,郑子衿的目光落在那里,总觉得有些熟悉,皱眉思索一阵后,犹疑问他:“这是不是那年我打的?” “除了你谁喊敢打小爷我。”世子哼了一声,唏嘘道:“想当年,只有小爷我欺负别人的份,没成想泥水里捉鱼,被王八咬了。” 话音刚落,郑子衿冷声一句,“谁是王八?” “打个比方,打个比方。”世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回过神又开始懊恼自己刚刚的行为,都已经是夫妻了,怎么还那么怕她。 难不成真成习惯了。 郑子衿被他刚刚害怕的样子气的“噗嗤”一笑,指着那处伤疤说道:“我听闻安王府名贵药材不下数百种,怎的还留了这样一个疤。” 郑子衿很清楚世子这个家伙虽然脸皮厚,却是极其爱美,这疤虽然看着不显,但是对于一向追求完美无瑕的世子,留下来看着必定是抓耳挠心。 “我没用药。”世子笑着看她。 “为何不用?” 世子把裤子塞进靴子里,轻轻整理好衣服的褶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因为,看见它就能想起你。” “好了,李月铭,你今天说的废话已经够多了。”郑子衿伸手阻止,表示自己不想听了,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愫。 世子捕捉到她的情绪,故作一笑,伸手轻弹了她的额头,打趣道:“想什么呢?那会小爷我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些还给你才留着的。” 说完,他还小声嘟囔了一句,“而且这个图形还有点像个燕子,留着也不难看。” 郑子衿无奈抚着额头,摆了摆手,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斗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 世子笑意不减,在磨嘴皮子这一方面他可从来没输过。 回到王府,郑子衿也不回院子里梳洗整理,拉着世子就往正厅找安王爷。 一众陪行的丫鬟仆人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 刚到正厅门口,世子整理了衣袖,挽着郑子衿跨过门槛。 “砰”的一声。 一个茶杯正巧摔到了地上,碎片四处崩裂,世子下意识的转身挡住了郑子衿。 “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有脸抵赖。” 安王盛怒之下,一脚踹翻了哭哭啼啼的裴侧妃。 这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裴侧妃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鼻子里溢出了血。 世子嫌弃的拉着郑子衿从旁边走过去,目光停到被五花大绑的柱子,冷冷一笑,“这不是咱们王府的马夫么?怎么,来内院喂马了?” 柱子被捆的跟粽子一样,嘴里塞着一团布,见到世子,呜呜呜直叫。 “来人,赏这个贱人白绫,至于这个马夫,剁了喂狗。” “父王,且慢。”世子伸手阻止,戏谑的看了眼裴侧妃,笑道:“父王,裴侧妃好歹伺候了您这么多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裴家就算明面上不说,背地里也会对我们心生怨言的。” 安王知道世子的心思不可能那么善良,肯定还有别的招数,挑眉问道:“月铭,你有什么主意,直说吧。” 世子一笑,还是自己父亲了解他索性直接说出了心里想法,“不如把裴侧妃贬为奴籍,对外就是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对内就是让她为自己做的事而领罚。” 郑子衿瞥了一眼世子,心想这家伙果真是打蛇专找七寸打,裴侧妃一生都在谋划权利和地位,把她贬为奴籍任人欺凌,还不如让她死了。 不过只有把她逼急了,才算是恶有恶报。 想到这里,郑子衿向前一步,附和道:“父王,家丑不可外扬,今日贸然处死裴侧妃,只怕会引起外人猜疑。” 安王思索片刻后,沉声道:“好,罗管家,自今日起,这个贱人就是一个奴婢,找些老婆子看着她,不准她离开内院一步。” 罗管家点头,弓起身子问道:“是,王爷,那原来伺候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