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况且,她这一去医院,身边没有工作人员陪着,指不定再闹出点什么风波。 话音刚落,沈稚只觉周身的气压一降再降,是因为她不知好歹驳了他的好意么? “沈稚,你出息了。” 程斯隐意味深长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却如鲠在喉,扎的沈稚又痒又疼,浑身不自在。 没多久,车子停在清河别墅门前,沈稚忍着疼痛,小心翼翼的下车,见程斯隐仍是保持闭目养神的姿态,想好的道谢也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还要我陪你回家么?” 片刻后,程斯隐终于开口说话。 “不是的,我就是想要谢谢你,刚才的事情,还有送我回来也是,都要谢谢你。” “要你谢我?”男人的口气不难听出讽刺,不过也是,这才是她印象中的程斯隐。 淡漠疏离,随心而为,但凡想要跟他有一点牵扯都是不能够的,只要是他不想要的,谁都别想强加。 比如她的“谢谢”。 沈稚心口一窒,不再多说,阖上车门,一瘸一拐的走向清河别墅的大门。 在她转身的刹那,劳斯莱斯划破宁静的夜晚,驰骋着离她远去。 门铃按下不久,沈稚便听到里头传来的脚步声,想是家人听到动静开门来了。 果不其然,别墅的门缓缓打开,王妈急匆匆走出来,好生打量了她一番,半信半疑地问道:“你是……稚稚?” 沈稚闻声摘下帽子口罩。 “是我。” “哎呦,真是我们稚稚回来了啊!”王妈激动得猛地拍了下腿。 王妈在沈家干了二十多年,从小看着沈稚长大的,这几年沈稚在国外,这家里除了主人家,最想她的就是王妈了。 王妈激动的拉着她往里走,走了两步发觉不对劲,立刻止步,问道“稚稚啊,你这腿怎么了?” “哦没事,刚刚路上不小心磕了一下,不严重的。” “这也太不小心了!疼不疼啊?”王妈满眼的心疼。 “没事的,王妈。对了,我爸妈在家吗?” “在的在的,先生太太都很想你,要知道你回来,他们不知道有多高兴!” 王妈扶着沈稚进屋,在客厅沙发坐下,忙给她倒了杯水,又吩咐女佣去拿医药箱来。 “哦呦,怎么会磕成这样啊?”王妈看着沈稚膝盖的伤口,眉头紧皱,拿棉签的手略微发抖。 “没事的王妈,就是看上去严重了些,并不是很疼的。”说着,沈稚想用手去遮住伤口,不料被王妈一手挡开。 沾了药水的棉棒轻轻触碰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感还是让沈稚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抱住旁边的抱枕。 “稚稚?” 应声而来的是玻璃杯滚落和凌乱的脚步声,穿着珍珠白的丝绸睡衣向她快步走来的女人,正是她的母亲,陈宜女士。 “妈妈。” 沈稚还没放开手中的抱枕,便被陈宜女士一把抱住。 沈稚身体微微一僵,顺势倒在母亲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这是怎么回事?伤得重不重啊?” “喻春就是这么照顾你的么?” 陈宜看着女儿膝盖上青紫的伤口,理智上清楚她受伤易显的体质,但是看到伤口还是忍不住迁怒。 “妈”沈稚无奈的解释道:“是我自己回家路上不小心磕到的,也是我不要喻春送我回来的,你提他做什么呢?” 陈宜女士警告的看了眼女儿。 “好了妈,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 “对了,爸爸呢?” “你爸啊,今天去你言叔叔家被拉着多喝了两杯,一回家就睡下了。” “诶?怎么有牛奶?” 沈家人早已过了喝牛奶的年纪,平日里早餐桌上除了咖啡茶就是果汁,牛奶倒是少见。 沈恪往餐桌上一坐,便发现了不同寻常。 不仅如此,一向养尊处优的妻子,今日也破天荒的下了厨房。 “爸。” 刚拿起鸡蛋,沈恪便见儿子走近,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显然是没有睡好,自己昨晚睡得早,没听见他回家的动静,不过看这样子,没有凌晨两三点不能够。 “难得我们家大忙人回家一趟,我还说你妈今天这么积极,原来是你回来了。” “来,喝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