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九旻不懂娘娘的意思。” 女神再次逼近,“我是谁?” “……” “怎么?不好说,还是,不能说?” “这个——”现在说,除了让鸿钧忌惮少莲主会威胁他的地位,导致少莲主处境危险,好像也没什么卵用。 “沧九旻,不,澹台烬,”我抚摸着这身玄黑色的魔神战甲,厉声喝道,“跪下!” 六翼蜻蜓瞪大了眼,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眼前这个表情冷漠,素颜苍白的女娲娘娘,一时愣住,然后狠狠地闭了闭眼,优雅地单膝跪地。我看着就这样屈服的上古魔神,混沌生灵,觉得不可思议,我的本意不是让他跪,也从来没想过这么号人物会甘心对着我下跪,我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而已,偏偏是他撞在了枪口上。 “你还是不说吗?”其实我已经对那个答案没兴趣了。 “娘娘总有一天会自己想起来的,何必急在一时。”其实六翼蜻蜓比谁都着急。六翼蜻蜓没有情丝,没有羞耻心,对他来说,下跪只是向自己的主君表达忠诚的一种方式。虽然面前的主君连自我觉醒星莲记忆都做不到了,但她依旧有这方星域最强的天赋,——造人,和创世。而他的天赋,是毁灭和修复。所以,他的天赋是以少莲主存在而存在。莲主在人手的安排上是没有任何漏洞的,但开发星域是否顺利,还要尽人事。现在已经过了两百多年,只要忍到少主本命真元足够凝实,到时定要抢回所有青莲残骸,为此可以不惜向三界开战,覆灭六道,举世同悲也在所不辞。他一定要让青莲再现世间,才能实现预知梦里的画面。这是他身为星莲圣将的使命和价值。 我俯视着这尊连鸿钧都不敢对面硬抗,只能借助天道信仰力量勉强压制的神魔共生体,“抬起头来,”我说,“看着我的眼睛。” 他有些不知所云的样子,我干脆用手扬起他的下巴,“难道你一点都不在乎吗?”我有些挫败感。我知道我不该把对伏羲的怨恨发泄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可我现在一看到任何男人就烦,各种看不顺眼,想刁难他。面前的男人和伏羲比起来,又是另一种帅气张扬,他给人的感觉比伏羲年轻,没有伏羲那么多伪心思,他是真实的,给人的感觉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个能屈能伸不作伪的战将。他抬眸与我对视。没有创死三界的跋扈与张扬,只是定定地看着我。我捏着他的下巴,可以说是很无礼了,他却跟我说,“我是小蜻蜓啊,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小蜻蜓?”我的脑海里确实偶尔会闪过粉白荷叶间时常徘徊着一只红蜻蜓,我以为,我只是看风景多了,脑海中会留下影像很正常。而且在昆仑镜里也见过混沌青莲上立着一只红蜻蜓,我以为,我梦的是昆仑镜所见,难道不是吗?我松开了手,有些心虚地转开身,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记不得,我不知道,”脑袋好累。 “娘娘歇着吧。九旻告退。”他说着起身,准备向殿外走去,走了几步却又想起,“对了,伏羲,要杀吗?” 我一步步走向高台,每一步都很沉重,想起过往种种,内心几番挣扎,拳头握得死紧,我还是放不下,在这段感情里倾注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我舍不得。可是,谁能留住一个心本就不在这儿的人啊。既然从一开始,就是虚妄……最终我让自己卸下这段情吧,哪怕割下来,鲜血淋漓,也好过长在身上隔应又难受。斩情丝,当用无情剑, 回到红罗帐内,轻飘飘吐出一个淬冰般的字,“杀。” 我的泪也当流干了,这是最后一滴。其实早就有感觉,却自欺欺人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个人是爱你的……自己装着很幸福。既然不喜欢我,为何要来招惹我啊啊啊啊啊——我封闭了宫门,把自己关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 伏羲,你若能从六翼蜻蜓剑下活着逃脱,今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吧…… 羲皇宫,金色的盘龙柱,天边金色的霞光映衬着这里,处处露着一种大气恢宏,瑰丽壮阔的尊贵美感。在宫殿的上方笼罩着一层防护结界。 当六翼魔神驾着龙车赶到这里,金色的眼眸毫无色彩,真是懒得多看一眼的架势。原来,和主君住同一重天,害他好找。他优雅地将一丝神力聚于指间,然后,就这么弹了出去。 从天而降一根红色的雷柱,从上而下贯穿了羲皇宫,气势骇人,压天之势。这根雷柱贯穿了三十三重天,惊动了下方的满天神佛。伏羲从瓦砾中艰难地爬出来,一脸土灰,身上一身白底金色云龙纹的法袍多处破损,额间金色神印忽明忽暗,着实有些狼狈。六翼魔神眉头微挑,“竟然没死?倒是吾小看了尔等。”他闭了闭眼,手指点在额间神印处,从那艳丽诡异的红色神印中幻出斩天剑,准备补刀。伏羲也发了狠,愤然甩袖,召出凤凰琴在手,恨恨道,“想打架,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