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蜻蜓。” “吾只是懒得斗,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啊!” “你!” 沧九旻眯着魔神那双迷离眼,像瞥老鼠一样看着鸿钧,“假的,就是假的,到头来还是要靠着混沌青莲。蝼蚁,就只配打杂。” “六翼蜻蜓,你看这是谁?”鸿钧说着,掌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红衣裙的五六岁小女孩,昏迷着,额间隐隐有凤凰族印记。“这可是”刚开口,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鸿钧的右边脸上多了五根清晰地手指印,而手中的孩子不翼而飞,接着一把黑色的长剑朝他劈了下来。鸿钧来不及有更多反应,本能地硬接,“你不想要女娲的古神之体吗?” 长剑停在了半空中,“什么意思?” “我知道女娲的娲皇圣体身化在哪片区域!” “吾不稀罕!”说着又要劈下去。 “这是?魔器斩天剑?” 沧九旻笑了笑,“眼神不错。” “你既以真身重回世间,这等魔器怎么可能还会出现?”硬接斩天之威,连鸿钧这种圣人之身,也有些招架不住。 “三十万年没修头发,太长!”说着加大力度。 鸿钧两只手震得虎口开裂,脚下玄玉地板以他为中心瞬间粉碎了一大片。他咬牙痛恨不已,只是头发炼化成的魔兵,却与之前的斩天剑威力一般无二,他恨声道,“你到底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吾是谁,你不配知道。”不知不觉间周围的虚空仿佛都扭曲燃烧起来,一身天帝白袍变成了魔袍战甲,他说着重新抬起剑,飞至半空,准备再次蓄力一击。却在剑势最猛的情况下收住斩天之力,他盯着悬浮在半空,阻断他与鸿钧的二十四片记载着大道三千的造化玉碟。这些玉碟乃混沌青莲二十四瓣莲花所化,本身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但所有力量打在上面,都像打在无尽虚空里,没有一点反应。二十四片造化玉碟将他围在中间,每一片玉碟都发出耀眼的光芒,逼得他不得不闭上眼缓解不适。 我本来是来紫霄宫借阅上古书籍的,想来想去,也就只剩紫霄宫这处的文字没有和玉戒上的图纹比对过了。也借此狠狠地逼自己增长见闻和眼界。结果,就看到了杀神临世这一幕,我来到这里时,正看到这个人手握魔器斩天,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压下来。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老鸿钧骤然抛出了二十四片莲花状的造化玉碟,我的脑海里短暂闪过一只红蜻蜓落在粉白莲瓣上的影像,是那么地真实。我被玉碟骤然发出的亮光拉回神,看着再次被困的人,喃喃, “我本意让你做沧九旻,冥夜太单纯,不好,澹台烬太复杂,不好,他们都很辛苦,我觉得沧九旻是幸福的,所以,我希望你是沧九旻,而不是要你在我面前演沧九旻。”我看到他在耀眼的白光中被灼烧的很痛苦的样子,“你为什么死性不改呢?” “女娲,你现在知道为师为什么一定要封印他了吧。为师怎么可能仅仅为了一颗莲子就为难他,这只孽畜生性凶残,为师不知你在昆仑镜中都看到了什么,但一定要相信为师,这只蜻蜓绝非善类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当初昆仑镜里的影像一息百年,器灵讲的也不是很仔细,不可能面面俱到。只记得六翼蜻蜓的身体,大部分的神兵都难伤损分毫,最后的一幕也出现了造化玉碟,莲瓣锋利,划伤他的皮肤,玉碟的白光凝聚出一道这个世界从未见过的白色雷电,只一下,便把那个人劈得四分五裂,鸿钧还借助天道中众生的信仰之力结成咒印,将他的身体分别封印禁锢,使他身体不能再生重聚。那个魔宫里,凭着强大意志聚齐上身,来解救他的腿的六翼古神,永远地变成雕像,被封印在了那里,这一封印,就是二三十万年,吸饱了罪业,带着对天道,对老鸿钧,对诸神的恨意,凝结出新的元神,出不去那个小世界,就和那里的诸神好好玩玩。他的神性早在那次劫雷中坠落丢失殆尽,当他的身体四分五裂,倒下时,一缕清气溢了出来,那是他的一魂从他的身体里飞出来,带走了他对世间的最后一份眷恋,多年后转生成了冥夜。所以,他不是天生的坏,他对这个世界是有温情的,他也向往光明与美好的东西。内心有一个角落是纯善的,干净到令人心碎。 “师父,这次就饶过他吧。” 老鸿钧眼神变幻不定,我解释道,“他已是那方天帝,而且,自他统领那方后,海晏河清,生灵繁盛,神魔一家,再无兵祸,他是个好天帝。但他今日触怒了老祖,确实不得不罚。就把他禁足在那方世界,您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