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看好戏的神情问道。 “没有”天狗连连摆手,“小狗发誓,就只对海鲜过敏而已啊,不,没有,不是,小狗没有,海鲜也没有” “算了,还是我下去一趟吧。” 天狗也觉尴尬,为了能让我赶紧忘掉它的这个‘缺陷’,反正天狗觉得这是缺陷,突然,天狗有了个想法,“娘娘,你为什么不用池中蓝莲也为簌离造一身体,送佛送到西,助其复生呢?” “吾本没打算复活簌离,天道难违,且天帝主宰一方,应无弱点,无常情,簌离在他心中即可,吾本心,润玉情有所寄。母子一体,之于润玉,再无分离之苦,之于天帝,亦无偏私之嫌。斯人或至尊,都得所需,两相安。” 润玉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女子的声音, “我要看你化龙在水中” “是全身” “你”润玉起了警惕之心。 “修复逆鳞” “又不丑,怎么就看不得” “你,到底是谁?”润玉询问。女子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少女轻快娇俏的笑声,朦胧中只看到白白的牙齿,粉嫩的嘴唇,其他再不可见,然后连这些也隐于雾中,很快远去消失,润玉想要再探问几句却眼见其消失,于是有些心中急切,要追上去,带得上半身从龙塌上起来,便睁开了眼睛。 此时,邝露感觉到其内有动静,便推开了门,端着一盆洗脸水进来,后面跟着两个端着洗漱用品托盘的小仙娥。“邝露,刚才可曾有什么人来过?” “没有。”见润玉脸上似有疑问,又补充道,“陛下的寝殿,岂是一般人可随便进的。难道,陛下刚才看到有什么人进来过?要不要叫守门的天兵进来问问?” 润玉若有所思,摇了摇头,“不必,大概是个梦吧。”他不自觉地把手放在胸口那块逆鳞之肤上, “鲤儿,鲤儿……” “娘,你在哪里?”润玉喊出声,旁边邝露以为润玉在自言自语,不免也替他悲伤,劝道, “陛下,洞庭君的大仇您已经报了,洞庭君在那边若能看到您已然这般成就,她必是欣喜的。” “邝露,你——”润玉想问,你听不见吗?但邝露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邝露听不到的。想通了这一节,“退下吧。” 待邝露带着两个小仙娥离去后,润玉重新把手按回到那处胸口上,感受着那处不同以往的微妙法力波动,他能感受到这法力不属于他,也不属于他娘亲簌离,但他此刻顾不得想这些,他此刻热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很快股股地往下淌,他以为他以后不会再有眼泪了,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这么多, “娘,娘亲,是你吗?” “鲤——儿——” 此刻的幸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太突然,意外之喜,润玉觉得,这一刻,他很满足,心里被塞得满满的。他再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他还有娘亲。想到这儿,他笑了,笑中带泪。放声大笑,震得屋顶上的白鹤都识趣地飞远,不想打搅到天帝难得的高兴情绪。 有一天,润玉带着白泥鳅鲤儿在太湖边玩耍,小鲤儿靠在润玉怀里,在说着什么, “听闻人类之母女娲娘娘是天地间至美至善的女神,就像母亲一样,那,她有娘亲漂亮吗?她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不知道。”润玉看着远方天空的晚霞,“大概是很神圣端庄的吧。” 望着那抹嫣红的晚霞,他的脑海里想到的,却是两片粉红色唇,和白白的牙齿,如珍珠般的洁白,笑起来弯弯的,形状很好看……但他心里明白,这不是邝露或者哪个宫娥的唇,更不像锦觅的。现在,他看到彦佑都要先观察其唇形,他想,他大概是入魔了……他苦笑,苦涩,又微甜……这感觉很奇妙,暖暖的,心里的死水荡起了轻微的涟漪……也只是轻微的,但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