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下令大赦天下。兰陵王之死,消息传到北周,连宇文庸都笑不出来了。他说,‘想不到,多次破我,威震沙场的兰陵王,居然还真的死在自己的君主手上。’周帝痛心疾首,大骂,‘愚忠!在高纬这个昏君的逼迫之下,如果他能够奋力抵抗,与朕携手,必定能够平定江山。如今他这一走,朕就再也没有对手了。’周帝深感遗憾。”天狗两手抱着臂膀,看着主人床上躺着的白衣青年,连翻白眼。这个高长恭太迂腐了,高纬与他即无兄弟感情,又无君臣之义,就算不想起兵引发北齐内战,连累百姓更加水深火热,更不想连累曾经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他也不必服毒啊!以他的身手,大可挟持高纬,一走了之,等到达安全的地方后再把高纬放下就是了。他倒好,将毒酒一饮而尽,这期间,天狗都没机会做手脚。万幸,之前他喝了一滴娘娘从三十三重天带下来的莲池净水,早与血液相融,他一凡人之躯,一滴足以,管他什么阴的毒的,都被净水消解了毒性。 当高长恭再次醒来,眼前模糊的白衣身影映入眼帘,渐渐清晰。这已经是第二次在他昏迷时,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她了, “纯儿?” 我转过身来。 高长恭初一见到我很高兴,转而疑惑问道,“我不是死了吗?” “是啊,世间再无兰陵王高长恭了。” 他很迷茫,甚至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 “你可愿跟我走?”我神情恬淡,无欲无争地笑容。 “我愿意。”他微微笑着,笑容里带着一丝腼腆。他这个表情,TMD,勾得我想上他,肿么办? 他就坐在床边,我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走上去,伸出小手慢慢勾起他的下巴,理直气壮地道:“你在勾引我?”画风突变。 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愣愣地任我作为,听了我这话,才反应过来,忽地站起,似乎很生气,我装作不敢抬头看他,任他俯视我。我手指上温度犹存,这细腻温润的手感真不错,柔韧有弹性,这下赚到了!听说,兰陵王从不打女人。我们离得极近,他身高1米7至1米8之间,我身高才1米6不到,他俯视着我的头顶,被我这时而大胆时而乖巧的小女生模式弄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放过不是,不放过也不行。毕竟,他的纯儿可不是一般循规蹈矩的女孩子,不惧他,也不畏他。大凡像他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又是掌管重兵的大将,经常手握生杀大权,别人敬他畏他尚且不及,有谁会去戏弄他?——只有她了,她叫纯儿,她的眼睛就像东海里的明珠一样璀璨生辉。 我心里坦荡荡,要看美男子生气的样子,我正待有下一步动作,想要有恃无恐地看回去,头顶上忽然传来他的仰天大笑,他负手而立,笑道,“也只有你,敢对本王如此大胆。”那眼神里满满的宠溺和纵容,还有赞赏。 我挑眉一笑,“谁让郡王殿下长得太美,刚才在下真是失礼,失礼了。”我往后退两步,学男子般作揖道歉。没喊他小美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估计喊出来他要炸毛! “你,你!” “我怎么了?”我有恃无恐,两手一摊道。还耸了耸肩,以做挑衅。 躲在一旁看热闹的天狗,摇了摇头,一脸无奈,暗道,“娘娘的气人模式又开启了。” 面对这样的我,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只憋出三个字,“我饿了。”说着,高长恭背负双手,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我随之也提裙追出。 他去的方向是厨房。“喂,我不会做饭。”我大大方方地站在二楼门口,以平常心看着这个男子。 他转过身来,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我会做就行了。” 我是不是让他误会了什么?看着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我该怎么跟他说呢?唉—— 两菜一汤,一荤一素,我现在很少碰人间的饭食了,但作为主人家,他都把汤给我盛好放在对面了,不坐下吃点,好像就太失礼了。 该怎样跟他说呢?我用筷子漫不经心地翻搅着碗里的白粥,看着他吃得香甜,我只是淡淡笑着。当他快吃完的时候,一抬头,却发现我好像都没怎么吃,问道,“是我做得不合你的胃口吗?”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淡淡道:“其实,我不是人。” 他听了这话,先是猛然抬头,睁大眼睛看着我,但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很快就恢复正常了。而后他把手中的碗筷慢慢放回桌面上,“这个,我其实早有所觉。”他看着我,眼中很平静,“这条河位于周齐边界,年年征战,河两岸经常尸横遍野,上游的河水,常常伴随着瘟疫流向下游,所以两岸鲜有人家。自两年前,河边出现了一户人家,上游染了瘟疫的水,途经此处,流向下游时,便变成了干净的水。后来一些染病的人无意间发现下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