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狗不在,刀离我这么近,我真没把握能在第一时间躲开他的刀或夺下他的刀。若他一刀下去,我却毫发无损,岂不要吓坏在场的两个人,或者被他们当成妖怪?怎么才能让他自愿把刀给撤了呢? “我怎么会搞错,我都打听过了,这个容成纯就是赌坊现在真正的老板,快说,他在哪里?”说着,将我挟持得更紧。 “咳,咳,咳咳,咳……”我一边咳嗽,一边装作体力不支,软倒在桌案后的椅子里,脑袋歪在一侧胳膊上顺势伏在案上,不住地咳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反正,得功于那说书人的一张嘴,我在铚县这“病弱公子”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再装一次弱又何妨。 食月一脸心疼地看着,焦急道,“你挟持一个病人,算什么本事!” 面对这样一个局面,男人最初的强势稍缓,但犹坚持,不肯放过我,“容成纯害死了我的父母,今天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你把他引到这里来,不许通知其他人,我就放了她!” 食月气结,干着急却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一时寂静的室内,除了屋外不住的风声,便是我一声一声的咳嗽, “你父母三年前便被污入狱,被县令下令处死。一则,容成纯是半年前才踏足铚县,做起赌坊生意;二则,他无权无势,焉能威逼堂堂一县之尊相助,陷害你父母,更独占赌坊?”一直没开口的我,终于说话了。 “你休要花言巧语来骗我。” “他确实是半年前才第一次来到铚县,不信你可以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问问。杀你父母的,应该是三年前的那个人。” 男子从来没想过这一点,更不曾怀疑过这三年来,赌坊是否几经易手。此时,他方觉是自己太过冒失,于是他渐渐放松了警惕,把刀移向了一边,并在我背后的一排书架前走来走去。他现在心里已乱,越想越乱。 “我要见容成纯。”最后,他说。 “我就是容成纯。”我慢条斯理地说着,从桌案上抬起头,慢慢站了起来。 男子一脸震惊,或者说是,不可置信。迷倒铚县万千少女,能让竹林七贤引为座上宾的容成公子,竟然是—— 女娇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