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着,白天食月和天狗一起陪我驾着马车逛街,巡场,晚上一起回家吃饭,饭后我照常赏花赏月,天狗陪着食月练习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虽然食月入门晚,但她能吃苦,还是有成效的。这一天,我照例带着天狗、食月来巡场,刚进赌坊,便被老板请上了二楼, “怎么了?”我刚坐下便问道。 “麻三欠赌坊的三百两银子,说是今天还的,可是到了他家里,听说人早就跑了。” “他家里还剩什么人?” “只有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 “那你打算怎么办?” “小人已经派几个伙计和打手去他家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 “混账!”如果搜出值钱东西当然好,只是赌坊那些家伙,平日里只会欺软怕硬吆五喝六打打杀杀个个凶狠得很,万一把老太太吓出好歹来,那可就不好了。 “是啊,这小子的确混账,说好的还钱的。”因为被帷帽上的白纱遮挡了视线,老板看不清楚我在暴粗时,眼神是看着他的,他以为我是在骂麻三。 “公子说的是你混账啊,大肥猪。”食月叉着小蛮腰插嘴道。真不愧是我知己,我心中感叹道。 此时,她们翩翩如玉的公子已经在往外走了。“公子——”食月提步跟上。 上了车,天狗替主子打帘,我回头吩咐那跟出来的赌坊老板,道:“没你事了,回去看好赌坊。” “是是是。” “去麻三家。” 天狗驾车一溜烟朝麻三家的方向去了。 主屋门口,一老太太正挡在那里,院子里已砸得七七八八,腌制的咸菜,晒干的黑芝麻叶洒了一地,我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伤到人。我悠闲地看着这满院狼藉,心却在滴血,我心疼好好的腌菜和黑芝麻叶,虽然不值钱,也是人家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可能以后的几个月要靠这些来糊口了,因为儿子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嘛,都逃债在外了,老太婆只怕以后更没人管了。心酸归心酸,但我可是处变不惊的赌坊黑心大老板,怎么能为这种事发脾气呢,我又不是做善事的,我暗自警醒着自己。我踏着稳健的步子一步步直走向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脚踩在那些洒了一地的干粮上,我知道我很过分,但是已经脏了,肯定是不能再吃了,老太太听到了我脚踩在腌菜上发出的声音,她朝那些打手苦苦哀求的脸凝住,然后转向我这边,这些日子,我在大街上溜达,很多人都认识我了,看样子这个老太太也认识我,果然, “公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家吧。”她开始苦苦地哀求我。“我家里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我儿子也跑了,我真没有那么多钱。” 我真的受不了一个老婆婆这个样子,可是我不能安慰她,因为安慰没有任何意义,何况我可是开赌坊,不是开善堂。“没有钱,还有房子和田。” “我们家的地,早就被我儿子卖了,早就没有了。”有这样一个儿子,也是苦不堪言啊。“就只剩下这房子了,昨晚下大雨,房顶塌了。” “没了房子和地,不是还有人吗?可以卖身为奴啊!” “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心狠?”一对看似武林人士的男女看不惯,出口训斥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你们想帮他们还钱?” “这” “没本事就不要出来伸张正义,丢人现眼。” “看你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男子按住女子要拔剑的手,女子只好继续口舌之争。 我实在不想理这女子,“老太婆,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到我府上为奴?” 那男子似乎也受不了我嚣张的气焰了,终于松开了妻子握剑的手,三尺青锋朝我直直砍来。真是个疯子,是不是看我长得纤细就一定好欺负啊,这剑要是真砍下来,若真是个不会武功的凡人,岂不是立成两半?还好,法力虽然被封,女娲本身的武功底子还在,很轻易便逃过了第一剑。 还来?这丫砍不中我誓不罢休吗?可惜我没有女娲的记忆,武功套路全不会,只能本能地躲闪,虽然每次都凭借着身体本能灵巧地避过,但这种不攻只逃的过程,看起来也是略感狼狈的。我可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跟武林人士过招啊,而且之前没学过武功啊,这女子看我只躲不还手越发来劲了。天狗刚开始以为我在陪那女子过招,后来看到我越来越狼狈才猛然想起,我没有记忆,只听“铿”地一声响,那女子连同站在不远处的男子被一只黑铁所铸的红樱枪震翻在地。天狗目露凶光挡在我身前,看那二人暂时气血翻涌扑腾不起来,偷空回头检查我身上有没有见红,虽然也明知道我这圣人之体凡兵是砍不破的,但就是没来由地伤心,人类之母是你们能砍的,娲皇陛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