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上把吴幽当做吴家人。 他还记得第一次将吴幽拖下这个地下室的那天,对方那恨不得杀死他的眼神。 也许连吴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当时的模样有多可怕,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沉重铁链拴在身上的原因。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卑微的狗,只能匍匐在吴二白脚下,永远看着他那擦得发光的皮鞋,踩着他流在地上的血朝他步步逼急。 就因为他说错一句话,就因为他做错一件事情,就因为他让吴邪受伤。 他似乎永远做不到让吴二白满意,以至于他很少夸自己这个儿子,他只是希望这个父亲能够认可他。 但他努力了真的做不到。 吴二白只会一次次当着众人扇他巴掌,只会让他光着膝盖跪着尖石上,只会扯着头发将他拖下地下室被人折磨。 那个父亲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走进那个地方的恐惧,所以才会拼命挣扎来保护自己。 自己求过他放过自己,哪怕给一次弥补错误的机会,可他都不曾给过,就像吴二白从来就没有打算相信过他。 周而复始下吴幽再也没有对他抱有任何期待,只是默默承受着。 但他的忍耐并没有让扎在自己身上的刀片少一点,或者轻一点,仿佛他每次都是罪不可恕的。 后来吴幽看开了,反正怎么样都是错,那就适当随心而行,包括这次决定来到这里找解雨臣。 也只有在解雨臣这里,他的全部理智会变得不理智,也只有他能包容自己。 吴幽几人在那片树林就那样继续摸索了一个多小时就撤了出去,至于为什么不继续,第一他们处于在陌生的环境,万一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可能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第二是身上的干粮并不足于他们过夜,更重要的一点是闷油瓶和吴幽都察觉到不对劲,也就是说他们也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全身而退。 吴幽可不想再带着吴邪继续冒险下去,与其这样无头绪的探视,倒不如回去好好理清思绪,而且目前跑了只是一个,但是还有其他人队员在,就不相信从他们口中问不出什么。 等他们三人回到原地扎营的地方时,王胖子和金万堂已经在大老远眺望向他们招手,显得很焦虑不安。 吴邪也把里面发生的一切跟胖子他们说清楚,只是他们一时半会也是听得云里雾里,正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吴邪太困了,喝完手中的热茶就进去营帐里面倒头睡死过去。 在睡过去前从营帐的缝隙看到吴幽还蹲着那些活人死人堆里观察,可他真的太疲惫,两眼一闭就开始小声打呼噜了。 “小二爷,您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金万堂慢慢蹲在吴幽身边,手里正拿着不知道从哪捡的树枝往金根身上搓。 吴幽转头看着他:“你看出什么了?” “不对劲,我老感觉金根他们跟出发前的状态是不一样的。” 金万堂很坚定的说,他也看出了小二爷一定也看到了什么,而且是他们常人无法察觉的。 但偏偏吴幽却兜着不愿意继续说出来,只是让金万堂再忍会,等吴邪他们醒了一起把金根他们盘问一遍再说。 金万堂也不觉有些泄气,自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就有一种神秘的窒息感,就好像有什么东兴要将他留下,人的第六感有时候是很准的。 其实吴幽算到了什么,他们中会有人将永远留着这里,走不出去,这里的留不单单是躯体,更包括所谓的灵魂。 但未知数太多,他无法预估自己能不能救人,更别提给人希望。 大概凌晨四点左右,吴邪醒了,走出去就被草原上的空气感觉度冲击着大脑,瞬间也清醒了很多,感觉到久违的舒适感。 另外一边闷油瓶和狗正坐在一起看着日出的方向,画面显得格外温馨。 而旁边的吴幽正在给永和它们喂食和顺毛,能看出来这些马被照顾得很舒服,头一直往吴幽怀里蹭,脚在原地欢快的踏。 难怪狗不敢呆着吴幽身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马踩中成了肉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