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话的人是护卫的头头,名字也极其简单,叫钟壹,据说是宁堂排行前五的护卫,见多识广擅隐匿踪迹,功夫又好,当然租她的钱也很贵,不过这对于江倾人来说,钱是最不算事的事儿了。 “她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江倾人突然看向宁可:“她似乎一直很想靠近你。” 宁可想说什么,发现又不能说话了。 很好,宁可相信这确实是磁场影响,让她这声音时不时地出现,但每次能发出声音时都是一些对她来说比较特殊的情况,难道需要她处于情绪激动的时候? 江倾人见她状态已经明白她的声音又被限制了,这两日她已经习惯她的间歇式失声了,但她还是觉得是不是和自己得罪的那人有关系,不过她已经偷偷让宁堂去打听那人了。 宁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把沟通方式调整为桌上写字:“不如我去做饵。” “断然不行。”宁可没想到最先反对的人是钟壹。 宁可:“???” 钟壹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刚想解释就听江倾人道:“你不会武,确实不合适。” 宁可想争取下,但江倾人已经猜到她要说什么了,直接打断道:“我们还不至于让一个不会武的人去涉险。” “可我不去的话,她也是会找上来的。”宁可现在写字已经越来越快了,写完后认真地看着江倾人。 “如此,不如再等两日如何?”钟壹见状提出意见。 虽然宁可不知道为什么要再等两日,但是既然他们让步了宁可也不再强求。 两日都没有等到,第二天深夜客栈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宁可现在对这敲门声都很警惕,这两日怕她出事,他们一行人几乎不再出门,吃饭也在房间里吃。 言翘曾经试图来敲过房门,皆以要修养为由拒绝了。 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疑惑,难道言翘和这镇上的怪异事件没关系? 今夜当值的还是那日的门房,江倾人一行人在楼梯口,就看着门房哆哆嗦嗦地不敢回话,也不敢把灯灭掉,就怕灯灭了外间的东西进来了她也看不见。 江倾人的身体已经恢复,她握着鞭子就要上前,钟壹拦了下来:“我去看看。” 江倾人退了回来:“也行。” 门房见他们出现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胡乱地指着敲门声不断的门口。 言翘也出来了,唇角微勾:“许是过路人吧。” 宁可再往旁边了一些,离这人远了点。 不过这次言翘倒是没有注意宁可的动作,她的目光也停留在门边,眼神隐约有些不善。 钟壹已经靠近了门边,她给门房使了个手势,让她去远处。 钟壹的手放在腰间,她的武器是一把软剑,平日里不用的时候就放在腰间围着,看起来倒像是腰带。 钟壹靠近门边,感觉这敲门的频率似乎有些耳熟。 宁堂暗号。 钟壹隔着门也敲了几下,门边停顿了下继续敲了两下。 “自己人。”钟壹说着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是一个戴着黑色斗篷,黑色面具的人。 钟壹见状忙地行了个礼:“堂主。” 堂主点了点头,进门,随手把门关上了,随后目光便落在了在楼梯口好奇盯着下方的人。 宁可觉得这人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不自觉地往那人那边靠过去,刚走了几步路就被江倾人拉住了:“你做什么?” 宁可也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顿住了脚步,但是那人已经走到她面前来了。 宁可看到这双眼,眼里满是她,这人就是她要找的人,她蓦地笑了起来,挣开了江倾人的手,直接抱住了他。 苏轶云没有说话,也只紧紧抱着宁可,还好,她平安无事。 “这是,你家里人?”江倾人见状迟疑地问道。 宁可不好意思地松手改为牵手,然后对着江倾人点了点头。 他们直接重新找门房开了一间房,言翘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也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你声音怎么了?”宁可没想到苏轶云很敏锐,刚一照面就发现了她的声音问题。 宁可本想试试是不是情绪激动会影响发声,但是她刚刚很激动的时候没有发声已经过了那个情绪点,这会儿尝试了下确实也不能发声。 苏轶云手指放在宁可喉咙旁检查了下,没有发现异常,眼含担忧:“我们明日就起程去皇城找夏灵看看。” 宁可伸手握住苏轶云的手指,安抚着,把他带到桌前,缓慢写着:“我这个是穿越空间不稳造成的,应该过一阵子就会好了,你别担心。” 苏轶云眉头微皱:“对不起,是我……” 宁可把他的面具取下,手指抚在他的眉眼上,想让他别这么担忧。 苏轶云乖乖地任她抚摸,身体更靠近了些:“我想你了。” 宁可笑了笑,抚摸苏轶云眉眼的手指移动到他的脸侧,随即吻了上去,苏轶云只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客为主,顺手把宁可揽到自己怀里,加深力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轶云才放开宁可,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还好你没出事。” 宁可手指抚摸着他的长发,慢慢安抚着他的情绪。 宁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就看到苏轶云在床边守着她。 苏轶云见她醒了,便取过了衣服给她穿上:“早膳已经准备好了。” 若是平常,宁可非得夸一句贤夫调侃,奈何这会儿出不了声只能在他脸颊轻吻下表示安抚。 “主家就只奖励这一点吗?”苏轶云低眉,柔声问着。 宁可捂住自己的嘴,表示并不愿意在没有刷牙洗脸前进一步。 苏轶云轻叹了一口气:“主家是嫌弃我年纪大了吗?” 宁可:“???” “就算是被主家厌弃我也无所谓,只求主家能偶尔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