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说话本子。” 凌扬离笑着接过话茬,薛衡想说什么但被祁濯给摁下去了。 宁可失望地哦了一声。 话本子对她来说就没什么用了,还以为他们这能有什么消息呢。 苏轶云见状掩住自己的情绪:“陛下很想听故事?” 宁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陛下想听什么故事?” 宁可一手撑着头,斜看着苏轶云:“阿云有什么故事?” 苏轶云轻笑出声:“看陛下想听什么。” 宁可只当他在说笑,并没在意苏轶云的话,再次看向大堂里这几位贵人。 宁可这会儿已经很清楚了,这些人可不只是来看看她的,这是想要晚上的侍寝位啊。 宁可很想直接解散后宫算了,但是那个凶手还没有找到,而且很大概率就是这些后宫贵人中的某一位或者某几位,所以也不敢直接放出去。 放出去说不定就会刺激他们把计划提前了,只能维持原状,然而自己现在已经有对象了,如果再和别人暧昧那就是耍流氓。 宁可脑子在飞速地运转,房间里一行人都盯着她,等她一个说法。 “你们谁比较能熬夜?” 宁可突然开口。 容行之有些脸红:“我,熬也是可以的。” 薛衡当即道:“我可以。” 随后凌扬离和祁濯二人也说自己都行,叶斯看几个人都说了,停下了自己的动作,道:“其实,我也行。” “用不了这么多人,要两人就行。” “两,两人?”容行之惊呼出声:“陛下,这,这不太好吧。” 凌扬离都没能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显然也觉得有些孟浪。 祁濯倒是有些兴致勃勃:“陛下,两人真的行么?” 宁可道:“行。”然后想了想道:“其实你们一起来也行。” “啊?”薛衡惊讶地看着宁可。 祁濯看着正在画什么方正东西的宁可:“陛下,这就是多人玩的?” 宁可嗯了一声,很快便画完了,交给程桑:“看看打造这个东西需要多久。” 程桑应了一声,拿起图纸就离开了。 “那个东西应该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但是我们能玩其他的。”宁可笑眯眯道,“云柒,找一些宽一些的竹简来。” 云柒把竹简拿来放在桌上,宁可刚想提笔写,想起自己的字停了下来,苏轶云主动接过笔:“写什么?” “两张竹简写狼人,两张竹简写平民,一张竹简写预言家,一张竹简写守卫。” 苏轶云很快就写完了,并把多余的竹简放在一旁。 宁可把竹简规整起来,打乱顺序,一边打乱一边道:“这个游戏是偶然从一个番邦国的商人处得知,游戏很简单,这里六张身份卡。” “拿到两张狼人身份卡的人为同一个阵营的人,拿到其余四张身份卡的人为好人阵营。狼人每一次可以杀一个人,如果好人阵营的人全部杀完了那么就是狼人胜,如果好人阵营的人提前把两个狼人找出来票死了,那么好人阵营就胜了。” “身份卡中狼人的作用是可以在黑夜里刀人,也就是指定杀死某个人,平民没有技能只能在白天投票。” “预言家可以查验狼人,也就是可以指定一个人问我他是否是好人,守卫可以在晚上的时候守护一个人不被狼人杀死,但是要注意不能连续两晚守护同一个人。” “如果是白天被投票选出来的人死掉后可以留遗言。” 宁可尽量一字一句地表达清楚,目光在桌子旁边的几人转了一圈:“能理解吗?” 薛衡点头,随即问道:“只有六张身份卡?” 宁可点头:“我是引导者,引导你们玩。” 宁可见没有其他问题,便继续道:“我说天黑了请闭眼时,所有人都闭上眼睛,然后让什么身份牌的人睁眼,对应那个身份牌的人睁眼,其他人都闭着眼。也就是说听我口令,让做什么再做什么。” 几人都迟疑地点头,宁可见状只得先模拟两局,还好他们领悟能力很强,在模拟了一局后便都说能理解了。 宁可重新打乱身份牌,从左边苏轶云开始按照顺序依次抽身份牌。 宁可确认每个人都明确自己身份了,才开口:“天黑了请闭眼。” 这几人都比较配合,闭眼很快,宁可顿了下才道:“守卫请睁眼。” 叶斯睁眼,还显得有些茫然,宁可轻声道:“今夜你可要守人?” 叶斯无所谓地指向旁边的人,这人是凌扬离。 宁可点头,随即道:“守卫请闭眼,狼人请睁眼。” 苏轶云和祁濯缓缓睁眼,相互看了一眼,苏轶云还往宁可这边靠了靠。 宁可戳了戳他,示意他好好玩游戏:“狼人请杀人。” 苏轶云随手一指,刚好是凌扬离的位置,祁濯看了苏轶云一眼,但苏轶云还在忙着靠近宁可压根没看到,祁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也指向了凌扬离。 宁可点头,随即道:“狼人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 容行之睁开眼,看向宁可,宁可道:“预言家请验人。” 容行之指向苏轶云,宁可做口型:“坏人。” 容行之了然点头,宁可:“预言家请闭眼。” 宁可:“天亮了,请所有人睁眼,昨夜无人伤亡,请从左边开始所有人依次发言。” 苏轶云只微微扫了一圈人,又开始往宁可身边靠了,宁可只能把手放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才让他稍微停歇了些:“我当然是好人啦,有陛下在我身边,我不可能是坏人的,是吧,陛下?” 宁可:“?” 祁濯还在玩自己的铜钱链,见等了一会儿苏轶云也没有开口:“你说完啦?” 苏轶云嗯了一声。 有一个铜钱不知道怎么地掉了,祁濯忙地把铜钱捡起来放在桌上,一边穿链子一边道:“我肯定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