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先出城了。” 宁可对着许安清说道:“待明日阿云那里的事解决了,我们也出城,让其他人都准备下吧。” 许安清应了声好,放下刚刚去店铺里买的冰块就出去了。 宁可感受到一丝凉意才发现许安清给她搞了冰块来。 因为要掩人耳目,所以没有选择住很好的客栈。 这家客栈白日里不会在房间里供冰块,只在大堂里放着冰块降温,所以房间里其实一直挺热的。 宁可爱靠窗边,也是因为这里是三楼,靠近窗边有时候能蹭到一点风,会稍微好受一些。 在这种炎热天,就格外想念现世界的空调。 这热气让人的食欲也下降了不少,晚膳只是随意吃了点,还是许安清做了一点清热的甜品给宁可填了填肚子。 晚上房间里有冰块,但仍然不是很好睡。 宁可感觉自己一直在做梦,梦境杂乱,直到最后好像看到了“自己”被杀的场景。 所有人都说她是昏君,都在指责她,以苏轶云为首的贵人们联合起来把她杀死了。 她一直在试图解释,但是没一个人愿意听,只说她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这些人的脸密密麻麻地全部挤在她的面前,她退无可退。 宁可被这场景吓得陡然惊醒,额头上也都是汗。 宁可看了一眼天色,已经亮了不少,还能隐约听到有人叫卖的声音。 回头瞥了一眼放冰块的地方,早就已经没了,难怪感觉到了热气。 刚刚的梦,虽然大部分都不记得,但是最后那幕被所有人杀死的场景却还有印象。 宁可再次想起了穿越前论坛里对于卿玉国女皇死亡的第三点,她的死也许有可能是有人配合造成的。 那么,这个梦会不会是预示着杀死女皇的凶手是这些后宫贵人呢? 此时,门外传出了轻轻地几声敲门声打断了宁可的思绪。 “进来吧。” 许安清拿着新的冰块进来:“陛下醒了?” 一边说着一边给宁可房间换下冰块。 “阿清辛苦了。” 这人真的是太体贴了,导致很多时候宁可都有一种对不起这个人的感觉。 曾经宁可也说过这些事不用他做,让其他人来,但他只是淡淡说他喜欢做这些。 许安清低声回着:“不辛苦。” 宁可转回视线,换了个话题:“阿云他们那里怎么样了?” “我们还不走?” 祁濯看着老神在在坐在一旁吃东西的苏轶云。 苏轶云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直到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了才开口:“这才刚天明没多久,急什么。” “你别耽误了事就行。” 祁濯恨恨地说着,夹了个包子放在嘴边,重重地一口咬下去,直接咬掉了一大半,就跟和包子有什么仇似的。 安赫嘴里还包着东西,含糊地说着:“他做事还是挺靠谱的,阿濯你没必要担心。” 祁濯听着这话,把最后一小半包子也放进了嘴里,咬牙切齿地吃着,还不忘瞪安赫一眼。 安赫专心吃着早膳,并没有看到祁濯的眼神。 这让祁濯更不爽了,顺手把放在安赫前方的水饺直接拉到自己身边,让伸手去拿水晶饺的安赫直接夹了个空。 安赫一脸莫名地看着祁濯:“你想吃?” “嗯。”祁濯挤出一个微笑,顺手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还要吃自己去叫。” 安赫感受了下,其实也差不多饱了,便拒绝了:“我差不多了。” 结果就是祁濯硬塞都塞不下,但是想着不吃就浪费了钱,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吃。 苏轶云瞥了他一眼,柔声道:“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你……”祁濯刚要发作就被安赫摁了下来。 “你想做什么?” 祁濯甩开安赫的手:“你拉着我做什么?” “我不拉着你,你们不得打架?”安赫试探地开口:“陛下特意交代了,云公子身体弱,要多照顾着些。” “他哪弱了?”祁濯翻了个白眼:“也就陛下吃这一套。” 安赫虽然不明白祁濯为什么说这句话,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苏轶云确实是个不太一样的人。 他的直觉向来极准,所以很多事都是靠直觉做事。 三人各有心思地在房间里待了一上午,这才准备去租赁的宅子。 “都说了,让早点出门。”祁濯抱怨着:“这会儿天气多热啊。” 安赫拉了拉祁濯:“别说话了,这会儿你是男宠。” 祁濯还想说什么,想着任务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苏轶云先去了一家酒楼定了一桌酒菜,让他们送去宅子那边。 宅子在昨日已经有人清理打扫过了,这会儿打开门进去看着倒是挺新的。 因为这桌酒菜东西多,所以酒楼是分批送的,先把酒给送来了。 苏轶云打开酒罐子,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瓷瓶子。 “你要下毒?” 安赫惊讶地看着苏轶云。 苏轶云摇头:“这不是毒。” 苏轶云打开瓷瓶子,把里边儿的药粉倒入酒坛中,只见药粉粘在酒上就迅速融化变得透明,但苏轶云还是摇了摇酒坛子再把盖子封上。 他们没等多久,便听到了外间有吵闹声,苏轶云使了个眼色。 祁濯和安赫走到门前,就看到摊主在最前边儿,后边儿是封的死死的大马车,只能通过前方的车门打开车门。 摊主上前问道:“请问客人到了吗?” 祁濯反手就要关上门,摊主忙地拦了下来:“你这男宠是怎么回事?” “我主家不会有其他人的。”祁濯丢下这句话就要关门。 “客人,客人。”摊主大声冲着宅子里吼着。 眼看着门马上就要关上了,苏轶云终于“听”到了声音,缓缓走了出来。 “怎么回事?” 苏轶云沉下脸看着这一幕。 祁濯和安赫低着头,不敢说话,一副做错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