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看似专心翻着折子,但是目光一直在旁边的那三人身上。 在苏轶云那可怜的语气中,宁可最终还是让苏轶云进来了。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种“三足鼎立”的局面。 许安清在宁可不远处站着,目光似是若有若无地落在苏轶云身上,容行之在下方一点站着,身上穿着整齐,身姿挺拔,给人一种不可亵渎的感觉。 剩下一个苏轶云站在宁可案桌的下方,眼神似是带着丝委屈看向宁可。 这三人站在这里也不说话,就像是在比谁的耐心好。 偌大的御书房只有宁可翻看折子的声音,而且不知为何发出这声音都有种罪恶感,无意识地让翻折子的声音弱了些。 寂静沉默,是今日的御书房。 程桑左右看了看,几次想要张嘴,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求助地看向宁可。 宁可只想拿着折子挡住自己的脸,当做不知道。 哦,折子! 宁可猛地醒悟过来,这还有一堆折子没有处理完呢。 “咳咳。” 宁可先咳嗽了一声,仿若在平静的水面上丢下了一颗石子,漾起了波纹。 许安清率先收回视线:“陛下想要我写什么?” 还是许安清体贴啊! 宁可放松地笑了起来:“来来来。你们都过来” 苏轶云缓缓地走了上来,容行之看了他一眼也跟上来了。 宁可看向容行之那双细长的手,手上的痕迹还没消失呢。 在卿玉国,这些夫郎的身体可是金贵得很:“行之,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容行之绽开一个完美的笑容:“不了。陛下,我想在这里陪着你。” 美人一笑可倾城,古人诚不欺我也。 宁可摇摇头回神:“程桑,准备点吃的给容公子。” 眼神转回苏轶云许安清二人:“你们先试试写几个字我看看?” 说着拿出刚刚容行之写过的那张纸放在他们身前,然后把笔递了过去。 许安清退了一步:“云公子先请吧。” 苏轶云也没有客气,接过笔:“安公子果然是善解人意。不像我,就只想陛下眼里有我。” 说完还不够,在写字的时候还得再说两句:“容公子这字倒真如其人,看起来格外缥缈,是我等学不会的。” 这话说是在夸容行之的字吧,但是听起来就感觉怎么都不太得劲。 宁可偷偷瞅了容行之一眼,他倒是坐得住,端正仪态,缓缓开口:“云公子客气了。” “好了。”苏轶云把笔放下退开来。 只见纸上写着:只愿君心似我心。 宁可耳朵红了一瞬,但眼睛暼去了其他地方,权当没看见:“阿清来吧。” 许安清应了一声上前,在苏轶云那句话后直接接了一句:“定不负相思意。” 这两句话挨在一起,但是绝不会让人误会什么,很明显能看出不同的风格。 苏轶云的字带着丝狂草的感觉,看起来偏向于豪放,倒是与他这个人差别蛮大的,而许安清的字和他人一样,端正守礼,却也极好看。 宁可这才有种他们都是古人的感觉,写出来的毛笔字确实比她这个伪古人好多了。 “很好,给你们分配下任务。” 宁可把旁边的折子拿了过来,非常公平公正的一本一本分了下来:“在这里,我念,你们写。” “陛下,这……”许安清许是没想到让他们写字是因为这个,有些惊讶。 苏轶云已经拿起笔,在分给他的折子那边打开了第一本:“陛下,这本需要写什么?” “街道不日前才翻修,此工程不予批准。” 宁可表示赞许地看了看苏轶云。 许安清叹了一口气,拿起笔:“陛下说吧。” 多了两个人,速度果然更快了。 之前只有容行之一个人,宁可经常要等他写完才能告诉他下一本的批语是什么,现在就变成了一直念就行了,他们两的速度刚刚好。 程桑见状想要给宁可换杯茶水,容行之摆摆手示意他去,他拿着茶壶给宁可的杯子续上茶水,确保宁可能随时喝上。 “此事重新提交一份详细计划,容后再议。” 最后一句话说完,宁可大呼一口气。 终于处理完了! 此时外间灯笼已亮了起来,不知道何时御书房也是靠着灯笼蜡烛作为照亮的工具。 夏季白日时间已经变得比较长了,但是现在外边儿也靠着灯笼照亮可知时辰很晚了。 “陛下,可要用膳?” 程桑见堆成小山的折子已经清空了,忙地上前。 宁可看了一眼周围的三个人,知道他们三人陪她熬了这么久肯定也饿了:“用吧。” 程桑早就准备好了晚膳,只是碍于宁可等人太专心,只能保持着温度,这会儿备菜也就很快。 她向来很有眼色,知道按照陛下现在的性子肯定会让三位贵人一起留下来用膳,所以特意准备了四份碗筷。 宁可伸手在背后敲了敲,就听到许安清温柔道:“陛下,这样只会让身体更疲惫。我来给你按摩吧。” 宁可刚要说声好,想起他也写了这么久的字,手腕肯定也不舒服,便拒绝了:“今日你也辛苦了,就别折腾了。” “安公子原来还有一手按摩的手艺啊,难怪如此受陛下宠爱,不像我,只会写几个字做点简单的饭菜。”苏轶云柔柔地说着,拿笔的那只手捂着嘴,不小心泄出了几声咳嗽声。 宁可听到这声音,着急道:“你又病了?” “只是小病,咳咳……” 容行之瞥了苏轶云一眼:“云公子既然都病了,不如早点回去歇息?” 宁可连连点头:“对对对,你……” 苏轶云打断了宁可的话:“小病无碍的。我想陪陛下用晚膳,可以吗?” “你自己能走吗?”宁可想要伸手去扶苏轶云。 苏轶云刚想说什么就听许安清道:“我来扶